“我是你三大爷!”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张飞不开口则以,一开口惊诧众人。
与此同时,他出手快如闪电,手中马鞭冲着赵猛身子,直接抡了上去,啪的一声震响,赵猛身子一翻,竟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骨碌碌!
接连翻滚七个个跟头,等他爬起来时,左侧臂膀上,赫然多出一道血口子,疼得赵猛当即哀嚎出声:
“啊—!”
“你......你竟敢打我?”
张飞翻身下马,箭步上前,掌中皮鞭冲着赵猛不停地抽去:“打你?我打不死你!别说你不是邓家人,即便真是,我张飞也绝无所惧!”
张飞提鞭挥舞,一鞭又一鞭,抽得赵猛蜷缩着身子,不停在地上打滚,发出一声声极为惨烈的哀嚎:
“啊—!”
“别打啦,别打啦。”
啪!
“啊—!”
“我是赵家公子,我可是赵家的公子!”
“劳资打的就是赵家公子!”
啪!
“啊—!”
“我张飞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抽死你这瘪犊子!”
啪!
“啊—!”
“......”
张飞发起狠来,连他自己都害怕。
接连数十鞭子抽上去,愣是把赵猛抽得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直接昏死了过去,甚至之前被赵猛打得农夫,都有些害怕了,赶忙求情:
“将军!”
“别打了,再打该出人命了。”
张飞却是不依,恶狠狠瞪了眼那农夫,张嘴便骂:“你小子也是,他打你,你不会还手?就那么让他打?”
“这帮家伙何以如此嚣张?”
张飞眼珠子一瞪,双目如同利剑般,扫过众人:“全都是尔等惯出来的,小小年纪,居然就敢纵马行凶,成何体统?”
“赵家势力再大,焉能大得过朝廷?”
“农耕可是陛下国政!”
趁此机会,张飞朗声喝道,宣传起来:“别说一个小小的赵家,就算今日是邓家公子、阴家公子,本将军照打不误!”
“尔等全都给我记住了!”
“你们是在给朝廷耕田,官府便是你们最大的依仗,以后若有人敢强迫尔等耕自家田,便去官府告他,我家大哥定会为尔等做主!”
刹那间,满田地的百姓,跟着山呼起来:
“我就知道,新来的县令一定会为咱们做主。”
“说得太好了,咱们是给朝廷耕田!”
“今日县尊为我等做主,他日谁还敢欺负咱们。”
“没错!没人敢欺负咱们!”
“......”
张飞伸手抓起地上的赵猛,就像是拎起个小鸡仔。
他回头瞥了眼被打的农夫:“老乡,敢和我上县衙告状吗?”
农夫鼓足了勇气,肯定地点点头:“敢!如何不敢!”
张飞这才缓和了神色:“恩,还算有救,走,回县衙,让县令替你做主!”
农夫感激涕零:“多谢将军。”
回首。
张飞目光扫过众百姓:“尔等若是愿意,便跟过来一起,为这位乡亲作证,见证一下新来的县令,是如何为你等做主的。”
“好,我去!”
“我也去!”
“大家一起去!”
“耽误半天而已,我傍晚再补回来。”
“难得遇到个好县令,一起去吧。”
“......”
乌泱泱一大波百姓,扛着锄头走出田垄,跟在张飞屁股后头,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县城。
新野县衙。
此刻,刘备高坐上首,其下赵家族长赵俨傲然而立,在其身旁赵家人一个个气势汹汹,那模样恨盼不能把县衙给拆喽。
“县尊。”
赵俨怒火浮在面上,装模做样似的揖了一揖:“在下赵俨,乃是新野赵家家主,今日,我族侄赵猛不过是去要粮,却遭此人无故殴打,还请县尊能秉公执法,按律行刑!”
“可以!”
刘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本官身为新野县令,自然要秉公执法,按律行刑!我且问你,农夫李二狗既然报名参加开荒,尔等因何要阻止?”
“岂不知,本县昨日已经贴出告示,但凡敢阻扰开荒大略者,直接拘押扣留,若是抗拒不从者,格杀勿论。”
“怎么......”
刘备冰冷的眸子,扫过赵俨,宛如利剑直戳其心:“你们赵家敢于公然违抗本县命令?阻挠朝廷农耕大略?”
赵俨愣怔,顿感不妙!
不过......
他却心存一丝侥幸,毕竟此时,县衙内外围满了人,县令总不能公然偏袒自己的亲兵,还有那个农夫吧?
“还请县尊明鉴。”
赵俨赶忙拱手抱拳,铿锵言道:“族侄赵猛,不过是勒令此人奉还久欠的粮食而已,绝对没有阻止此人为朝廷开荒。”
刘备凛然一笑。
此刻,赵猛已然昏死过去。
但赵俨却能说出赵猛此行的目的。
很显然!
这是他们提前交流过的,赵猛不过是赵俨手里的一枚棋子,专门来试探县令的手段,否则堂堂一家族长,岂能轻易出现在公堂上。
刘备如何不知县令与赵家勾结的事情,对方一定是因为钱打了水漂,而心生恨意,这才想出如此拙劣的办法,想要铩铩自己的威风。
可惜啊!
刘备自起兵以来,就一直在县一级单位工作,基层经验十分丰富,这点小把戏,压根就逃不过他的法眼。
如今,可不仅是自己树立威信,更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绝佳时机,只要赵家垮了,那么今后的农耕,便没人敢阻拦了。
至于邓家、阴家这样的世家豪族,因为这次农耕,暂且没有伤到他们,因此他们也只是以旁观者的姿态,来审视刘备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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