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走?”
“可以!”
赵公子冷声言道:“这些年你们一共欠我们赵家五十石粮草,把粮食全部还上,本公子便放你走,如若不然,便乖乖滚回去耕田!”
“啊?”
跪倒在地的农夫眼瞪如铃,一脸的愕然:“俺......俺们......俺们只欠了十六石粮食,何时变成了五十石啊!”
“少废话!”
赵公子勃然大怒,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这粮食你都欠了多久了?难道不需要利息吗?利滚利,早已变成五十石了!”
“还不还?”
言至于此,赵公子已然是怒火滔天,横眉冷对:“若是不还,立刻跟本公子回去耕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赵公子,求您饶过我们吧!”
“我可以保证!”
跪在地上的农夫赶忙举起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渴求:“两年!我只需要两年!两年内,把这五十石粮食全部还上,还不成吗?”
啪!
又是一皮鞭抽在那农夫身上,赵公子厉声喝道:“不成!你们若是走了,那我赵家的田,又由何人来种?难道本公子去种!”
“我告诉你!”
赵公子丝毫不顾四周百姓眼光,继续谩骂:“要么把五十石粮食还上,要么立刻滚回去种田,否则我抽死你这豚犬一般的东西!”
“呸!”
“贱民一个!”
“本公子非抽死你不可。”
赵公子提鞭挥舞,一鞭又一鞭,抽得农夫蜷缩着身子,发出极为惨烈的哀嚎声:
“啊—!”
“赵公子,饶命啊。”
“嗬啊—!”
“饶命啊,求求你,饶过我吧。”
“......”
四周正在开荒的老百姓,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了赵家公子,毕竟赵家可是除了邓家、阴家、来家外,新野最大的豪族。
而其族长赵俨的侄儿赵猛,更是无愧于他的名字,自幼习武,膀大腰圆,在新野这十里八乡,都堪称蛮横霸道。
“好一个赵家,简直可恶至极。”
“喝人血的赵家,早晚必遭报应。”
“这不是逼人回去耕田吗?他家田租十税二,再加上口赋、算赋等赋税,丰年还自罢了,一旦遇上荒年,就只能等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当街行凶,简直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我非要报官不可。”
“已经有人去报官了,你就别跟着瞎添乱了,咱千万别惹祸上身,万一新县令跟他们窜通一气,最终吃亏的,还是咱们。”
“今日若是没人能制得了赵家公子,明日必定会出现李家公子、王家公子、陆家公子,咱老百姓好不容易盼来的翻身机会,难道就这样破碎了吗?”
“该死!我气不过。”
“别冲动!”
“......”
正当四周百姓愤怒不已时。
忽然。
阡陌街道的尽头,一支巡逻队火速赶来。
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备帐下大将张飞。
张飞策马扬鞭,指着那赵家公子,厉声爆喝:“哪里来的贼厮,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凶?”
“哼!”
赵猛停下手来,抬眸望去,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瞎了你的狗眼,不认识我是谁吗?敢拿马鞭指着我,找死吗?”
“哎呦呵!”
张飞倒也不恼,昂首睥睨对方,冷声道:“没想到啊,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挺横的,本将军的确不认识你。”
“但那又如何?”
张飞背靠的是刘备,刘备靠的是皇帝,还怕个卵子:“县尊有令,胆敢阻扰开荒大略者,直接拘押扣留,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弟兄们!”
张飞把手一招,丝毫不怂:“给我拿下!”
赵猛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家伙,居然真敢动手,他眼珠子一瞪,皮鞭在空中啪得震响,竟吓得县兵不敢上前半步:“我倒要看看,谁敢?!”
没办法!
这帮人全部是新野县兵,自然知晓赵家公子的蛮横霸道,对方有仇必报的性格,更是让他们颇为忌惮,不敢上前!
啪!
张飞一鞭子抽在自家士兵身上,勃然大怒,张嘴便骂:“怂包!全都是些怂包!尔等可是县兵,何惧一平头百姓?”
“张将军!”
一个士兵怯生生提醒道:“他可是新野赵家的公子赵猛,在这十里八乡,可全都是出了名的霸道狂妄,我们真惹不起啊!”
“哼!”
赵猛听到士兵如此介绍自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傲然道:“小子,别以为新来个县令,新野的天就变了!只要有我赵家在,新野就永远不会变天!”
“今日......”
言至于此,赵猛怀抱双拳,昂首睥睨,狂妄到了极点:“我赵猛倒是要瞧瞧,你这家伙要如何将我格杀勿论!”
张飞心知指望不上这帮怂兵,旋即扭头瞥向赵猛:“就冲你这狂傲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身邓家、阴家呢。”
“没想到!”
张飞发出一声蔑笑,压根没把眼前这小屁孩当回事:“原来是赵家的小犊子,如果你要出身邓家、阴家,还不得把新野掀翻了吗?”
赵猛仔细打量着张飞,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你?”
张飞冷哼一声,策马到跟前:“那你再仔细瞧瞧,是不是在县衙,或者荒田那里见过我?”
“县衙?”
赵猛顿时瞪大了眼睛,抬手指向张飞:“我记起来了,你是新来县令身旁的家伙,好像叫......叫......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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