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一整个晚上祁帅都没有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
陆语涵很想要给大哥大嫂打电话问问看祁帅是不是在那边，但是想到说已经跟那边翻脸了，这会儿打电话不太好，所以只能忍住了。
但……
祁帅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从前即便是要去出差也会提前跟自己说。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咸鱼生活根本不需要出去工作。
那能去哪里？
为什么不回家？
“妈妈？”祁清欢下楼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发现妈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你怎么起这么早，平时不是要睡到中午。”
“我一晚上没睡。”陆语涵抬起头来看向正在下楼的大女儿。“你妹妹昨天哭到什么时候。”
“很晚。”祁清欢想起这个事情心里面依然没有办法原谅妈妈。“如果不是你的话，妹妹也不会哭的那么伤心。”
“难道不是因为你吗？”陆语涵很少会对女儿们说重话，唯独这一次不一样。“如果你没有做那种多余的事情的话，我们大家会这么为难吗？”
“我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祁清欢不明所以的看着母亲，扶着楼梯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你可以做到看见你喜欢的人无动于衷？还是说你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喜欢的人被别人抢走？”
“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喜欢吗？”陆语涵觉得自己活到这么大岁数都没有办法直接说出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你现在不过还是个学生，你懂什么？”
“既然我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紧张？”祁清欢说话功夫来到母亲面前，微微皱眉。“我听说太姥爷在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提倡陆家可以自由恋爱自己选择自己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不是吗？”
“你……”陆语涵完全没想到女儿会直接把她太姥爷给请出来，让自己瞬间有些处于弱势。“那会儿的确是这样。”
“那为什么你要违背太姥爷的意思？”祁清欢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阻止这一切。“如果你是担心我跟清瑶会因为陆屿的关系以后会彻底的翻脸，那你其实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我们是姐妹，就像是你跟舅舅们即便是吵架了，最后你们还会好，因为你们有血缘关系。”
“你是跟谁学的这一套一套的？”陆语涵被大女儿说的一愣一愣的，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找什么点去反驳的好了。“难道我做的这一切你们不明白是在为你们好？”
“我现在只想赶快开学。”祁清欢的话题转的也是很快，然而态度还是之前那种不太轻松的态度。“开学之后我就可以抓紧时间的去学习，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履行我跟陆屿之间的约定，只要我再等一年，一年就可以了。”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啊？”陆语涵真的搞不明白现在的孩子们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们是纯真年代的那些人吗？一个约定可以当做一辈子来看的那种？”
“我会考入北城高中的。”祁清欢很认真的看着母亲，哪怕知道这种事情在妈妈的耳朵里听起来很离谱。“我知道北城高中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需要很高的分，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因为我答应过陆屿我会先去那边等他！”
“所以陆屿将来也是要去北城大学是吗？”陆语涵说道这里微微皱眉。“这就是你们之间的约定？都去东城读书？”
“是，这就是我们的约定。”祁清欢双手用力的攥着拳头，轻咬唇畔。“哪怕你们阻止我们见面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啊，你加油。”陆语涵真的是累了，真的是累的不行了，对于教育女儿这一点上来说。“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你有这个实力，妈妈绝对不会拦着你。”
“我爸爸呢？”
“我怎么知道你爸爸去哪里了。”陆语涵也想找个人问问看自己的老公跑去哪里了。“他夜不归宿，如果我能找到他非要打死他不可。”
“爸爸被你气走了吧。”祁清欢双手交叉于胸前，表情很凝重的看着妈妈。“难道你不怕有一天你会把爸爸给气走吗？再也不回来的那种？”
“他敢！”陆语涵的手重重拍在沙发上，顿时怒意滔天。“当初他追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会逃跑？如果他真的是那种薄情的男人是那种负心汉！就当我陆语涵这辈子瞎了眼睛还给他生了三个女儿！”
“可是妈妈你对爸爸也不好啊。”祁清欢一句话直接真相了，这也是她从小到大看到的景象。“你只知道跟爸爸撒娇，有些时候跟爸爸生气，还要他来哄你。为什么不见你哄爸爸一次，你们之间真的是公平的吗？”
“我们之间是不是公平的不是你们这种小孩子可以管的。”陆语涵莫名的觉得女儿说的话很扎心，不想继续跟她说下去。“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大人会用大人的方式解决。你们现在都是小孩子，小孩子就给我好好读书，不要去想其他的跟你们没关系的事情。”
“如果我们没爸爸了，难道跟我们也是没关系的事情？”祁清欢说道这里重重叹气，看着母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饿了，我先去吃早餐了，等一下要去补习班。”
“补习班？”陆语涵听见大女儿的话以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报的补习班？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昨天晚上我有给我们班主任打电话。”祁清欢现在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模样了。“我跟老师说，我要去老师家补课。”
“……不是有哑女给你补课吗？难道你是觉得哑女补课的不好？”
“哑女阿姨补课的当然好了。”祁清欢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妈妈，发现她有些笨蛋。“但是哑女阿姨白天的时候还要扶到小清瑶呢，我总不能干等着吧？总是要好好地那排一下我的时间比较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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