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又怕靖王突然出来发现此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本王先让她们送你回府衙。这件事情本王一定尽力保你,行了你去吧!”
“谢燕王殿下!卑职谢过燕王殿下……”刘恩裕叩头如狗。
燕王怕被人发现,催着她起来。刘恩裕急忙爬起来,跟着燕王派给自己的小兵,及时开溜了。
过了一会儿,靖王在李蕊的服侍下换好了衣服,又笑眯眯地从换衣室出来了。
燕王看她一直没有停止过这个笑容,突然觉得她这段时间,是不是笑神经比较发达?
“燕王殿下,本王衣服换好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急救室,看看那名无辜重伤的女子?”
燕王颔首,脸上看不出起伏:“应该的,这是应该的。本王还特意带了一位太医过来,一会儿正好可以替那名姑娘看看伤。”
听了这话,靖王寻思,敢情她是冲着自己在这儿,才带太医来的?
那名女子的情况极为凶险,被叫过来的医官也是鸭梨山大,生怕救不活人,周围这些群情激愤的人会把她撕了。她把能用上的药都用上了,外敷的内服的,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女子身上擦、嘴里灌,然后吩咐大家安静地等待发展情况。
一进急救内室,两王就看到了好几十个人,围在一起看着那名女子。见状,靖王朝李蕊使了一个眼色,李蕊便以众人齐聚空气不通为由,请诸位都在外面等待。
闻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看向了她,又看向了她身旁的两名女子。一个衣着华贵一个衣着普通,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都是同样的尊贵身份。尤其是那个穿着深紫色衣服的俊美女子,走在人群里亦必定耀眼万分。高鼻大眼,长相颇佳。
她即便不穿这身显眼的衣服,也必定赢得施夷光之掷果盈车的待遇,更别说那紫色的衣料,还是皇家的专用色。除了皇家人,哪个敢用紫色的料子做衣服?况且即便是敢,在东西两市,怕也找不到这么大胆的店家裁缝。
如果那位美如施夷光的女人没来,大家倒可以求求她边上的那名面善女子,请她来给这名女子做主。可是如今两个人都在这里,众人还是听话乖乖地出去了。
众人出去以后,燕王带来的太医急忙上前给女子诊脉,然后进行救治。
“太医,这位姑娘能活吗?”靖王问。
面对这样的重伤,太医也不敢打包票了,回答道:“臣必定尽力而为。”
燕王对她道:“你给本王听好了,本王要她活下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活她!”
“是是是,臣一定全力以赴救治这位姑娘,请两位王殿放心!”
临滨池事件传出,燕王党一众再次受到了重创。由于内阁首辅的致仕,导致其势力越发式微。东京城里,因为临滨池一事的恶劣影响,燕王在坊间的呼声越来越低。百姓们都议论纷纷,没想到燕王竟然是这种人,竟然为了一己私欲,纵容下属官员伤及无辜。
对于外头的议论纷纷,燕王本人一直保持着沉稳的态度,她知道眼前的情况决不能够乱了方寸。她知道是谁要搞她,也知道是谁想要将她置于死地,所以她更加不能乱了阵脚。次辅韩隽那边,看到燕王保持沉默,也开始缓慢行事,没有给她添乱。
而当燕王一党在因为临滨池事件,几乎乱了方阵的时候,吏部尚书刘孜芩又来到了靖王府求见女主人,求她救救自己一家。虽然之前因为嫡子的事情,惹怒了靖王姐妹,但事情终究是过去了,刘尚书也在后面的朝堂上,和靖王殿下保持默契。
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表示,站在她这一边,但至少不是以前那样模棱两可了。但她这个态度仍旧是不够的,所以这次庶子出了事,她是真的知道靖王殿下的好了,便又来拜见她。
靖王殿下也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表示自己会尽力,让刘府和龙阴的刘艺大公子撇清关系,吏部尚书自然是一阵磕头谢恩。她表示自己日后,一定会为靖王殿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这一次谈话很愉快,于是继右相大人、以御史中丞陆锦虞为首的沂王党、颍王为首的兵部权力拥护的靖王殿下,再有一股吏部尚书刘老的支持。可谓是如虎添翼,足以与日渐式微的燕王党内阁势力耀武扬威了。
靖王和柳氏的关系,自明池落水一事后便淡了下来。柳王君整日窝在自己房里,不肯出来见人。她也只是如常问候王君的平日吃食和气色等,也没有去看望过他。而掌管后院之事的林侧君,与靖王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见王君都如此作为,她也那般对待柳氏,面对靖王殿下的态度更加冷漠。
靖王也没有过多去指责他,总之看到他把府里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又把世女带得那么好。府中的下人也没有什么闲言碎语,叨叨这位林侧君,她也就没有过多说什么。
不过今日倒是不同,她破天荒的来了一趟碧竹院,一开口便是女儿的教育问题:“婧儿也两岁多了,本王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想去拜访池太傅,让池太傅定期来府里教婧儿功课。她是我们靖王府的嫡长女,是本王的世女,不应该两岁多了都没有师傅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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