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 凤姐招来平儿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平儿就去找木樨嘀咕:“你姐姐是在宝玉身边出事, 晴雯、麝月、碧痕都跟着袭人的人, 你先去跟她们结交结交, 把你姐姐的事情跟她们念叨念叨, 免得叫袭人抢了先, 倒让她们以为你姐姐不正经。”
木樨一听这话很是, 这日正该她坐阵夜巡,真是方便极了。
于是,木樨找迎春申请摘了一篮子初等的灵果, 去招待宝玉屋里的小姐妹。
这些灵果虽然是那些刚刚开垦出来灵田试种的灵果,但是,比起街面上的果子却美味许多, 且这些果子蕴含了少许灵气, 凡人吃了正好滋养身体。
木樨回去把埋在药田里的女儿红刨出来,招待晴雯几个。
金钏也在场, 几杯酒下肚, 金钏顿时哭了, 怒骂袭人挑三窝四, 不是好人。
麝月秋纹进府就跟着袭人手底做事, 闻言默不作声。
袭人跟宝玉云雨之事, 其实没有十分隐瞒麝月秋纹,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手指拉钩钩, 一下两下就完结, 需要人站岗放哨,她才能安心承欢。
晴雯闻言就冷笑:“但凡做贼的人,嘴里手里都有翻转黑白的本事,不然怎么有舌根子底下埋死人的说头呢!”
碧痕春纤两人背后偷拽晴雯衣摆,暗示她不要多说,宝玉对袭人言听计从,跟她对上没得好。
晴雯却笑着灌了别喊春纤每人半杯酒:“拽我作甚?莫不是想吃酒,好好好,姐姐喂给你们就是,别把我衣衫子拽脱线。”
凤姐神识罩着耳放,暗自好笑,都说晴雯爆炭脾气,没想到也学会曲里拐弯了。
金钏见晴雯说的对她的心思,拉着晴雯两个干一个又一个,木樨知道她姐姐不痛快,也不干涉。
女儿红绵软,之前木棉故意朝里头掺和了冰糖,姑娘们喝糖水一样,却是后劲儿很大,半个时辰不到,全部趴窝了。
凤姐这时走了来,挨个摸索,结果却只有晴雯与麝月有灵根。晴雯也是火木灵根,麝月却是水土双灵根。
碧痕春纤却是上等凡武资质,可以修炼古武。
麝月这个丫头是袭人的铁杆心腹,袭人不会排挤她。
晴雯碧痕春纤是一伙子,倒是可以设法弄出来。
麝月是袭人的心腹。凤姐指了指晴雯三人。
翌日木樨当值,跑去荣庆堂抓差丁:“二奶奶让给二太太送些鲜果,四五种呢,还有茶面子,玉泉山上买回来的甜井水。那起子丫头还没下学,你们几个左不过无事,出来两个人东街跑一趟?”
麝月忙着出来领差事,晴雯也跟着出来了争。
木樨冲着晴雯一笑:“你这个懒丫头不是怕热,争什么?”
晴雯笑道:“我得去恭喜某姨娘啊,又除掉一个对手了。”
木樨想着昨晚是她挑唆晴雯炸毛,得罪了袭人,只怕今日过讨不了好。私下塞给晴雯一对核桃大银质熏香球,里面除了香粉,还赛了些灵石粉末,最是滋养身体。又悄悄说道:“你昨晚嘴上不把门,何苦又送上门去让她拿捏呢?”
晴雯道:“怕她怎的?大不了也把我撵了,我也去给你们做针线去。这个府里的针线,谁能做过我,你会要我吧?”
木樨笑道:“行啦,你就不要哄人了,谁不知道,你们这屋是多少人攀不上的高枝儿呢。”
几篮子果子把宝玉屋里的丫头全部调出去了。
主事儿的是木棉跟迎春。
迎春心里好笑,这些丫头真是一听宝玉就疯魔了,说道:“怎么都去呢,总要留下人看屋子吧,赶明儿东西丢了算谁呢?”
晴雯这边有三人,指着春纤道:“春纤,你守着屋子,回来我请你吃果子。”
晴雯跟木樨的关系好,经常有果子零嘴,春纤忙着应了。
映出你这才发下对牌,让人派车。
要说木樨的安排快准狠,晴雯去了东街。
王氏吩咐探春,让把果子给宝钗送一份。
探春就派了聪明伶俐的晴雯去送果子,结果,晴雯在游廊上听着袭人跟黄莺儿哭诉,说是她在宝玉屋里待不下去了,个个人都嫌弃她。
然后就说了,宝玉因为金钏被撵了,误会是她说嘴,晴雯与几个丫头在背后挑唆,说她与宝玉的是非。
袭人哭道:“宝姑娘是知道的,明明就是金钏打破了东西撵出去了,怎么混来赖我?姐姐替我给宝姑娘说句话,让她跟太太求个情儿,不要撵我……”
晴雯正好去跨院送东西,在廊上亲耳听到袭人点着她的名儿诬陷她,如何能忍?撸袖子就上去理论。
结果,两人你来我往戳眼窝子。
袭人就说晴雯仗着二爷疼爱,有天无日。
晴雯见她贼喊捉贼,思及金钏因此被撵走,一时气急说漏嘴:“别以为你们干下什么好事儿我不知道,打听你躲在屋里洗衣服,我不知道呢?“
袭人可是付小姐,她的衣服都是小丫头洗,为何躲在屋里洗衣服,肯定是见不得人啊?
袭人闻言吓得半死:这话让宝钗或是王氏知道,还得了?肯定要把她撵出去!
袭人一急之下就上来捂住晴雯的嘴,意思就是不准她说话,把这面子混过去,哪怕私下里再给晴雯磕头认错,也不能让她瞎嚷嚷。
晴雯误会袭人要打人,先下手为强,扬手给了袭人一个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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