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个道士一起抬头,紧盯着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想了想,忽然笑了笑,一甩拂尘,转身上山,空中飘荡着一句话,在他们耳边缭绕不绝:“他武功多高,我也不知……”
三人对视一眼,摇头叹息。
掌教真人此话,令他们沮丧,明净更是如此,看起来,这萧一寒的武功,高深莫测,怕是掌教真人也不是对手。
冲虚道长在他们眼中,一向高不可攀,宛如神明无异,一手太极剑法,几乎天下无敌。
但今曰,掌教真人却如此示弱,他们心中也不由气沮。
临安城太白楼
中午时分,太阳高悬,阳光明媚,将冬天的寒气驱散,暖融融的令人想躺到床上睡觉。
太白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个时候,临安城里的家家户户,都趁着天气暖和,出来热闹一番,午饭也懒得回去,索姓找一家酒楼,吃完之后,再去逛一番。
一楼的大厅中,人声鼎沸,喧闹无比,彼此间说话,需得大起嗓门来,更像是吼话。
“喂,大伙儿听说了吗?!……咱们城里又来了一位高人!”
这一句忽然响起来,如平地起雷,人们耳边嗡嗡作响,失神了半天,方才醒过来。
人们心中暗骂,纷纷转头,查看何人这般大声说话,还讲不讲公德之心了?!
但见一个南边靠中间窗户的一桌,端坐着两个大汉,身着灰袍,身前桌上放着一把长刀,刀鞘古朴,像是宝刀。
这两个大汉,一个粗壮,一个修长,看其侧面,已经感觉出他们身体内蕴着爆炸姓的力量。
像是感觉到了人们的注视,二人转过头来。
人们只觉四道寒芒朝自己射来,如同飞刀一般,忍不住一矮身,想要避过飞刀。
他们随即又恍然,这并非飞刀,仅是这两个大汉的眼神罢了。
人们噤若寒蝉,如此功力,如此凌厉的眼神,还是不惹为妙,何苦找死。
他们认出来了,这两个大汉,却是临安城内鼎鼎大名的高手,号称斩河双刀。
二人在临安城开了一个武馆,传授武功,却是稳稳的站住了脚,无人干涉。
临安城内的三大帮派相安无事,城内一片宁静,对于这些开的武馆,并不干涉。
这斩河双刀号称抽刀断水,刚猛无俦,当初开馆之时,有人不服,前去踩馆,见识了他们双刀的厉害。
二人内力深厚,却如刀法一般,刚猛凌厉,不知收敛,随意的一句话,便如打雷一般,震得人们耳朵轰然作响。
在座诸位,虽然不满,却也不多说,免得惹怒了这两个家伙,他们虽然平常不惹事,但脾气暴躁,一点就着,不惹为妙。
但还真有不怕他们两个人,一个中年汉子捂着嘴咳嗽一声,转向他们:“孙大侠,孙二侠,不知是哪位高人驾临咱们临安城?!”
这中年汉子身材中等,脸色红润,不像生病模样,双眼精芒隐隐,蕴而不发,显然也是一位高手。
旁边众人认了出来,这也是一位高手,人称铁拳罗汉孙不宁,在临安城也是鼎鼎大名。
随着临安城的宁静,武林高手像是雨后春笋,一个赛一个的冒了出来,有百花放光之态。
那斩河双刀转头过来,凌厉双眼望向那中年汉子,甚是高兴,目光柔和下来,呵呵笑道:“孙大侠你不知道?……武当派的冲虚道长亲自驾临!”
“哦——?冲虚道长?!”孙不宁讶然。
“不错,正是武当派掌教冲虚道长!”其中一个大汉点头,哈哈笑道:“你想想,冲虚道长什么身份,竟然来了咱们临安城!”
“那也没什么……”孙不宁撇了撇嘴,忽然问:“不知他为何来了临安城?!”
其中一人哈哈一笑:“咱们临安城,还有谁能劳驾少林方丈与武当掌教亲临?!”
“嗯,除了萧先生,再无旁人!”孙不宁点头。
其中一个大汉摇头,感慨万千:“也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不但少林方丈,武当掌教,还有华山掌门,恒山派掌门都来了,咱们临安城又热闹得很!”
“莫不是萧先生得罪了他们?!”人群中有人忽然开口。
“胡说!”斩河双刀同时哼道,双眼凌厉一扫,望见人群中说话之人,却是一个老者,手抚银髯,摇头晃脑,一幅老学究的派头。
见是一个读书人,斩河双刀收回目光,不屑理会。
“嘿嘿,其中玄妙,在下倒略知一二!”忽然一声轻笑,在寂静的酒楼中颇显突兀。
“哦——?!”斩河双刀猛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却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
他削瘦身材,双眼无神,看上去普通得很,人们认得他,却是临安城号称包打听,消息灵通。
“包打听,快说与咱们听听!”孙不宁捂着嘴咳嗽两声,抬起头说道。
“孙先生,既然你开了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包打听嘻嘻笑了一声,道:“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好你个包打听,又要卖关子!”断河双刀其中一人喝道,双眼一瞪,寒芒迸出,直射到他眼中。
包打听惺忪着眼睛,浑不在意,嘻嘻一笑,忙道:“误会误会,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我说便是!”
“快说快说!”人们轰然催促,被他调足了胃口。
包打听吸一口气,正色道:“我听到一个消息,萧先生他要……他要归隐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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