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也不知道,他和友人散步,会无意中听到这样的话。面对友人的打趣,他一时也摇头好笑。
有不有趣他不清楚,但这个女人真是大胆得很,在府里乖张便算了,出门在外也如此张扬,实在令人头疼。
不待片刻,他匆匆告辞离去。
......
婢女来寻秦珂时,她正大败韩素茹,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身形摇摇欲坠,心里实在畅快。
得知那个男人在等他回府,她无心恋战,趾高气昂的看着韩素茹,仍下一句“我夫君还在等我呢”就走了。
身后的韩素茹咬牙切齿,气得手里的巾帕都扯皱了。
秦珂匆匆上马车,便看见男人大马金刀的坐着等她,她甜甜的唤了一句:“夫君~”
“嗯。”
秦珂一屁股挨着他坐下,被他幽幽的眼神看过来,于是又稍微挪开一些,笑盈盈问道:“夫君等我很久了吗?”
男人没回她话,径直问道:“看来你今日来惠王府心情不错啊?”
秦珂刚打了一场胜仗,浑身舒畅之意尽显,“当然,能出门散心,自然是心情不错的。”
“不只散心这样简单吧,是不是还与人逞口舌之战了?”
秦珂知道湖边的事肯定被他知晓了,不过那又不是什么丑事,她夸自己的夫君有什么丢脸的?面前这男人似乎也没生气,她便更不以为意了。理直气壮的说道:“哼,她们说夫君是一介武夫,我觉得她们忒没见识。夫君你这么好,是大英雄,我自是要为你辩解一二啦。”
李承澈不曾想,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是这样的。哪个男人被女人如此崇拜都会忍不住得意啊,李承澈也不例外,他心里暗自舒畅,但同时也觉得这女人要收敛一点,有些话在他面前说说就好,出去说像什么话。
于是,他耐心提点道:“那你也不该如此张扬。”
秦珂不以为耻,继续毫无底线的拍马屁,“可我就是觉得,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呀。”
她小脸微扬,眸中崇拜之色如星河璀璨。
李承澈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心跳加快,他赶紧抵唇轻咳,低声说了句“算你有眼光”,便匆匆拿起本书卷看起来,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
秦珂觉得,自那日从惠王府回来之后,李承澈对她的态度稍微好了些,不再动不动凶她了。但这样远远不够,那男人依旧不冷不热,也没有主动踏进她的院子,离她要的效果还差一大截。她认为仅靠抓住男人的胃还不够,于是,决定要加大力度,投其所好。
她吩咐贾嬷嬷去帮她做一身方便运动的衣裳,贾嬷嬷得知她的用意后,十二万分的用心张罗起来。
两日后,将衣服捧进来给她试穿,一身火红的短打,腰部收紧,胸前却放得很宽松,领口也开得低,下身是紧身的长裤,裤脚包裹在长靴里,再配上高高竖起的马尾,整个人英气十足。
然而,秦珂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也说不上来。当她真正穿去练武场跑了一圈时才发现,原来是胸口开得宽松,且领口又低,跑起来的时候,那高耸的山巅如地动山摇般晃动不已。
秦珂都无语了,贾嬷嬷这个老不正经的,为了让她勾搭那男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于是,她不得不在胸口处裹一层布束紧些。
李承澈每日早晨都会在演武场练上一个时辰,因此,秦珂也掐准时辰,去武场偶遇。
当李承澈看见演武场突然出现一个狂奔的火红身影时,一时有些纳闷,当人影渐渐跑近,他才发现是那个女人。
看着她奇怪的装束,他疑惑不解,这女人又在做什么幺蛾子?
秦珂跑到他身边打招呼:“夫君早啊。”
“你在做什么?”
“我在强身健体啊,前些日子看了本书,书上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乃动也’,我觉得极其有道理,于是决定以后都来武场跑几圈。”
这话李承澈赞同,他也不喜欢那些娇柔女子们常常静坐闺中,甚至她们觉得锻炼身体是粗鄙之事。没想到,这个女人却有如此卓见,倒让他刮目相看。
他点点头,“那你继续吧。”
“好勒。”
秦珂甜甜应了一声,就跑开了。
李承澈挥汗练剑,可练着练着发现不对劲,那红衣身影跑圈越来越小,最后只绕在他身边。他停下来,蹙眉问道:“为何绕着本王看?”
秦珂今日跑得太久,有些累,气喘吁吁吹彩虹屁:“夫君好看呐,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剑法呢,夫君舞起剑来英武不凡,简直帅气极了。”
说完,还认真的鼓掌。
李承澈不懂她说的帅气是何意,但知晓她是在夸他,内心也有些得意。他的这套剑法乃师承江湖大名鼎鼎的杜老先生,杜老先生过世之后,便再无人及他。不曾想,她区区一介女流之辈还能看出剑势,实属难得。
他微微眯眼打量她,此刻,她神采奕奕,额上布满汗珠,因喘气胸脯剧烈起伏,火红的衣裳映衬得她胸脯一片白皙,上头还渗着稀疏细汗。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都不在散发诱人气息。
他喉结微微滑动,察觉自己一时失态,赶紧转过身,冷声道:“你若结束了,赶紧回屋,勿要打扰我。”
秦珂勾了勾唇角,他适才眼睛朝哪里看来着?此刻竟然耳尖泛红,看来贾嬷嬷准备的这套衣裳不错嘛,或许明天她可以把裹胸弃了,在加些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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