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男生疑惑着,但他依然按照自己的处事方式,下意识地站起身子,迅速收拾了这恐怖的场面,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他依然有着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但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胆怯告白的男生了。
换句话说,原来的那个男生已经死于刺藤之手了。而现在的他,可能是一个附身到这个身体之上的灵魂。
但他……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以前的,独属于他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男生思索着,有些疑惑地走到刺藤前。
张牙舞爪,还沾着这具身体的鲜血的刺藤看起来极具威胁性。
但他只是轻轻伸出了手,就像是有着肌肉记忆一般,几个动作之下,就轻松制服了刺藤。
他返回到房间,照了照镜子。
黑眼眸的少年,瞪着双眼,有些无神地看着他。
镜子中的人,给他的感觉只有陌生。
他的手磨了磨下巴,轻咬着唇角,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情。
但依稀好像记得……
脑海里,一个泪眼朦胧的女性面容一闪而过,他感到神经突然一阵刺痛,立刻咬紧了牙关。
不行……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闭了闭双眼,冥冥中,他感觉好像一个方向上,有着什么在吸引着他。
——他必须要去那里一趟!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但他脑海中有着这样的概念。
那里,有着自己决不能丢弃的东西。
或许,找到那个东西,自己就能挽回些什么。
……
时针渐渐指向了三点。
早已熄灯的单人寝室里,男生硬是凭着窗外那一抹依稀的月光,通过清点行李、上网和了解窗外环境大概知道了自己所处的状况。
能力者……军训?
那么自己,作为一个参训的学生,究竟是为什么会死在自己的寝室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这具身体面临着什么要置他于死地的危险,他却丝毫不感到紧张。
就像是,有着一种凌驾于这其上的优越感,使他根本不会为自己的武力值而感到担心。
难道自己以前是一个很强的人吗?男生有些不得其解。
或许,在他明天大概了解完情况后,就要强行脱离这里,去那个方向去寻找那个他遗失了的东西。
他直觉感到,那个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
虽然丝毫都没感觉到困,但男生依旧爬上床,强迫自己闭眼。
良好的睡眠,对任何人来说都非常重要。不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
天刚蒙蒙亮,哨音便召集起了一批睡眼朦胧的军训生。
“邵哥,那小子咋还没来。”
“鬼知道。”虎背熊腰的邵哥瓦声瓦气地说。
“不会是真伤到哪里了吧,喂,青峰,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嘛。”高个子男生踢了昨天种刺藤的瘦削男生一脚。
男生身体一歪,但被他巧妙地歪了回来,他用中指不动声色地扶了扶眼镜,轻声说道:“其实,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危险的。”
“靠!你不早说!”高个子男生呸了一口:“老子是要给他个教训,可没想让他伤筋动骨!”
他们正说着,就看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从旁边走过去了。
“他来了!快看,破相了没!”四个人抬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那,那还是曾经那个邋里邋遢,整天垂头丧气毫无志气的屌丝男了吗?
往常那鸡窝一样的头发被打理整齐,寻常枯瘦干裂的整张脸也像是经过清水润过一般。特别是那眼睛,不再是那副耷拉着的模样,其中像蕴着海与星光,在白天也褶褶发亮。一时竟让人忽视了那平庸的面容,而看到那藏于皮囊之下的独特灵魂。
军训服的每一角都收拾妥当,就像是穿在教练身上。那黑色的军靴稳稳地踏在地面上,每一步都格外有力。
他的脊背挺直,完全拥有着个积极干练青年的精气神,在一帮死气沉沉的军训生之间看起来与众不同,格外亮眼。
而与此同时,认识他的一群人也开始
“毛昕锐那小子……怎么一个晚上变化那么大?”
“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真受什么打击蜕变了?”
“嘿,毛昕锐,不是吧,被女神拒绝了也不至于这样装模作样吧?”一只手搭上他的肩。
毛昕锐……这是这具身体的名字吗?
他轻轻甩开那只手,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那冷嘲热讽的男生:
“我叫苏。”
不知为什么,他脑中莫名其妙就冒出来这么个字。
就像是他本该叫这个名字一样。
“……什么?”搭话的男生懵了。
啥玩意?这毛昕锐是受的打击太大了,连自己名字都记不得了吗?
“问一下,老师办公室在哪?”
苏清冽的语声响起,搭话的人愣愣地给他指了方向。
“谢谢。”苏踏着端正的脚步就去了。
“这小子……怎么回事?”
”没受伤吗?”
“回来一定要问问他干嘛去了,难道要打我们小报告吗?不会吧,我们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
几个害人的男生叽叽咕咕,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估计不会再见到“毛昕锐”了。
种刺藤的青峰推了推眼镜,眼里闪过一道微弱的精光。
……
当苏走向办公室时,他似乎看到眼角飘过一抹亮银。
他微微侧头望去,对上一双月光一样的眼睛。
他似乎觉得这个漂亮完美得有些惊人的女孩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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