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唱到这里,闽南王面露喜意,眯住双眼。伸手到御女抬着的盘子里面拿了一颗荔枝剥开。荔枝晶莹剔透,水汪汪的表面,显得如同仙界的果品一般,极度的诱惑人。闽南王慢慢的将荔枝放入嘴中,细细品味,同时赏析着眼前的仙女舞姿,怡然自得。这一刻,一位武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满目怒意的启奏道:“王——!闽南大将屠啸已经攻入南柯城内,因何你还有闲情逸致在戏玩这歌姬也!王,你醒醒吧!再要如此执迷,恐性命不保啊!”
王高堂正上,一脸肃然。内心早已将这个大放厥词的将领数落了几千遍,他这一刻何止是恨,早已怒不可揭。当下情美景美的时刻,却听到这般狂言,叫人怎么不生气?闽南王言辞发嗔道:“不知你这小儿有何惧怕之,我这南柯城内不是还有大军一万吗?人生倏儿之间,如同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享乐具在当下啊!知道吗?听闻此等优美的歌曲,我感然甚是美嫣,何不享受这人间之乐。且不闻,人生苦短?,如此享受,岂不快哉?你也上来,与本王饮酒食美,舒缓一下心情。”
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闻言,将军泪花溢眼,伤情到身。君王如此,真叫臣子无计可施。或许是天意吧!这又为之奈何?
劝说片然,见君王依然固执己见,毫不听劝,这位将军早已忍无可忍。且不闻将军此生为国死,堕入阿鼻又何妨?他狠心拔出腰间佩剑,几剑杀了那些还在吟唱的歌姬。
英雄正当亦如此,可怜王侯非歌姬。
歌姬薄情生计迫,命运卑贱如草芥。
将军如此做,实在是迫于无奈,却多出了若干可怜的冤魂。本然,这一切都不管这些歌姬什么事也!罪责却硬生生的被这怒发冲冠的将军,归咎于她们身上。
将军此行事,一举震威名。
细心想来,所有的一切,怪只怪正坐高堂之上的那个王,他不懂如何治理家国,只是一味贪图享乐!因此,召罢歌姬齐聚在一起,大声颂唱这亡国之曲,要杀也得杀那金銮殿上正身而坐的无能鼠辈也!可是,谁不醉心王上呢!怎么舍得杀害他?
王上在哪里?希望就在哪里。
如是,权衡利弊,这些歌姬由此成了替罪羊。可见,偏见也在指责人身上发生着。
国治不好,那便是亡国之徒啊!
且知,城门之外,屠啸将军已然率领部下屯守也!南柯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屠啸骑在骏马身上,铮铮观看。此处乃南柯的皇城,极即奢华,金碧辉煌,城内还隐隐约约传出歌姬的柔美之声。
屠啸身边的一个副官拍打了一下马匹,马匹走到了屠啸身边。副官目含悲悯,似有惋惜之情,谓屠啸道:“将军,很久以前就已经听闻,南柯王乃是一个有名的昏君,嗜好与美女共舞,祸乱朝纲,重用馋臣。他非常不注重整理国事。因此,必有今日一败也!不过,却也曾听闻南柯王者乃是一位才人,才高八斗,并不浮夸!我曾经见过他的歌赋。”
屠霄注视着那城上漂浮的旗子,摇摇摆摆。城堡内外毫无行走之人,苍天一片暗黑,黑云压城城欲摧啊!屠啸不觉一叹。感叹道:“唱来听听?”
闻声,副官全身一紧。得了命令,他迷醉的唱道:“素颜娇媚惹得多少黄昏泪,江山美,兄弟不认风铃吹。谁为你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得了江山失了她。谁愿意丢弃江山只为她?谁愿意看那白纱盖住她乌黑的头发?神仙也曾思凡而下,青春年华,谁愿意脱去一头丝发,看破红尘剃度出家?见得她美丽如霞,偎得她黯然牵挂,可是她却爱上那如雪银发。慢慢离兮,如火亦如荼,白雪飘飘下,谁在你的头上,为你插上一朵梅花。”
屠霄听罢,也就一笑嫣然!出奇的赞誉道:“真是好句,不可否认,他还是蛮痴情的嘛!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风尘女人,怎么不令人堪忧哉!若是爱上她们,被她们消磨了意志!必将亡国亡家。”
屠啸的副官顷刻觉悟,对屠啸点了点头。
屠啸将脸一沉,挥刀斩情丝,亦断慈悲心。道:“攻城——!”
顿然间,屠啸的士兵,黑亚亚的一片向前面冲去,惹人振奋的是,喊杀声震荡乾坤。
杀气腾腾,危机四伏动乾坤。
那登云车,越墙梯,数之不尽的被推了进来。这些作战工具靠近城墙,大批士兵开始攻城也!不计生死,不畏艰险,只有一个目的,将敌人歼灭。
显然,不作其它的打算,想要长驱而入是不可能的。因此,屠啸的士兵做了周全的准备。就在当下,一棵半径有一米来长的滚木被若干士兵抬来,滚木猛的与城墙大门照面,城门便被猛烈的撞击一下,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城墙里面的人受力,于然被轻松弹开。
但是,他们立身间,又快速回到城门之处,用力紧紧的堵住大门,不让屠啸的士兵有任何的侥幸机会。杀人三千,自损八百。屠啸的士兵若是想进来,不花费点代价是不可能的。劳累致死,也是自然的事情。
不放手,不收手,是闽南子弟与生俱来的天性。狭路相逢勇者胜,战斗民族的强大,就是在生死面前,毫不怯弱,只要还有一丝气息,都要给敌人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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