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听你的，也可以。但我们得约法三章。”
庄姜望着墨临渊，神情中流露着无奈。因为墨临渊的话，让她心头微暖。
以至于想拒绝，都找不到切入口。
“你说。”
墨临渊起身，坐到一边。刚刚他还想过，若是庄姜不答应，他要如何进行下一步。
如今这个结果，算是很好了。
“第一，我不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第二，我不会答应你无礼的要求。第三，你每次，最好适可而止。”
庄姜抚着桌案，无奈之下，却是一抹心知肚明的狡黠。
如今，她虽不知墨临渊想干什么，但她可以确定，墨临渊在往她身上，打着鬼主意。
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自也不可无。尤其，是对墨临渊这个五步蛇。
“好。”
墨临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以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先答应下来，有空好反悔。
这也是，庄姜教他的。
如果此刻庄姜能听到墨临渊的心声，估计会气的，抽自己两嘴巴子。
“我已将教导唐筱的事情，顺利的交给了大殿下。多亏临渊哥哥明白，姜儿不善此道，特意出手相助。”
庄姜如今忽然想起，墨烨的到来，实在太过巧合。
不像是意外，反而像极了安排。
而能安排墨烨的，显然，只有眼前的墨临渊。
“我不过是跟大哥说，白熙公主情绪有恙，需要他去瞧瞧而已。”
墨临渊对此，似乎兴致不高。
“那你又是如何肯定，大殿下一定能发现端倪的？就算他见过年幼的白熙，有我在，也不会穿帮吧。”
庄姜向墨临渊追问道。
“我让大哥午后前去，就是因为我知道，你那时候定不在沁舒园。让大哥自己发现，比我们告诉他，要好。”
提到墨烨，墨临渊的神情是温和的。因为墨烨，是个合格的大哥。
也是他心中，北苍合格的未来。
“为什么？”
庄姜凝神，他们告知和墨烨自己发现，究竟有什么区别？
以至于墨临渊要大费周章，从她身上设计。
隐隐间，她觉得这件事，墨临渊昨夜便已经想好了。
“大哥为人正直守礼。他将一切看的太简单，黑是黑，白是白。”
脑海中浮现出墨烨的模样，墨临渊在敬重的同时，也有惋惜。
“可你应该明白，这世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黑与白掺杂交织，就如你我，谁都不是好人。我们不过，是有底线的人罢了。”
“所以，你想让大殿下明白，凡事无需过多的苛责自己？不要简单的，以对错去分辨？”
庄姜仿佛在这一刻，读懂了什么。
“大哥是最适合教导唐筱的人，也是最适合，接手西宁人情的人。但他若知自己弄丢了公主，连假公主的发现，都是由我们完成的……”
墨临渊停顿了片刻。
“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大哥需要成长，却也需要引导。而我，并不吝啬相助。”
“墨临渊，你这般，可真不符合你小阎王的身份呀。”
庄姜笑了，墨临渊也笑了。
“身份，是别人加给我的符号。难道我叫你美女蛇，你就真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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