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欣即便态度再好，黄震也不可能贱卖了这尊佛像，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更是对佛像里的那位大不敬。
所以他直接摇头拒绝了，“抱歉，子欣。你开的价有些不合适。”
盛子欣闻言，顿时瞪圆了双眼，“你这是什么意思，准备趁火打劫吗？”
黄震双手连摆，“子欣误会了，古玩行里有一句行话叫走宝，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
盛子欣蛾眉微蹙，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这尊佛像是一件古董？怎么可能，我可是找店里的老朝奉确认过的。”
说完，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铁青地直接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赵晨飞用手肘捅了捅黄震小声问道，“怎么了？出内鬼了？”
黄震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小声说道，“应该错不了，估计他这是去问店员，我们走了之后有没有人来问过这尊佛像。”
很快，盛子欣着满脸阴郁地走了回来。
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盛子欣优雅地坐了下来，“抱歉二位，刚刚突然想起有点事，我们继续谈下去吧。”
黄震此时已经完全没了谈判的兴致，这个盛子欣完全就是个外行人，和这种人完全没法谈。
“子欣，我看你还是等盛老爷子好了，让他来谈吧。你完全不知道那尊佛像的价值。”
盛子欣本来已经为店里的事心情很不好了，黄震这又是在火上浇了把油。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已经给你十倍了，你还想怎么样？”
黄震闻言顿时一愣，这种说辞怎么那么熟悉呢？
随即，他的脸色也慢慢地沉了下来，盛子欣要是个女的，这样无理取闹也就算了。
但他现在只是心理上是女的，生理上还是男的。
黄震自然不可能惯着这种人，“盛子兴，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这是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光明正大捡的漏。”
“捡漏怎么了，相不相信我去法院告你？”盛子兴索性撕破了脸皮撒起了泼。
黄震顿时气笑了，“行啊，你去吧。你要知道，这事一旦被传出去，你盛家就别想在这收藏界里混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晨飞连忙打起了圆场，“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小声点，别让人看了笑话。”
接着，他转向黄震说道，“震子，你也真是的。人家常年在国外，对这收藏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你少说两句吧。”
他又转向盛子欣说道，“小盛啊，你确实不懂这里面的道道，我建议你还是回家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吧。”
被他这样一说，两人顿时冷静了下来，现在毕竟是在公众场合，周围的人也已经开始注意到自己这边。
不过黄震此时却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于是，他起身道，“这事看来没办法继续谈了，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直接走出了咖啡厅。
回到套房里没多久，赵晨飞便敲响了房门。
一打开房门，黄震便问道，“怎么？打发走了？”
赵晨飞点了点头，闪身进了房间，瘫坐在沙发上，“你这小子，这尊佛像准备多少出？”
黄震摇了摇头，他自己心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价位。
虽说他靠着异能看到这尊佛像的传承，但是别人不知道啊！而且佛像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自己总不能光靠嘴说吧。
御制品的价格和民用品差的非常多，所以黄震也不好估计这尊佛像的价位。
“你能不能找人帮我查查这尊佛像的来历？要是盛家是从拍卖会上买的话，应该有所记录。”
赵晨飞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拿起手机帮他找人问问。
很快，他便放下手机，“已经叫人去查了，估计要一会儿。”
黄震点了点头，“多谢了，产生的费用到时候一起结算给你。”
赵晨飞摆摆手，“不用，等结束了，帮我的车一起做个法。”
“行。”黄震当即哭笑不得地答应他，之前赵晨飞这小子还说要让贞子放产假，真碰上这事这小子也麻爪了。
“对了，我打个电话给师傅，问下他知不知道这尊佛像的事。”
说完，黄震拿起手机拨通了高老的电话。
“小震啊，有什么事？”听高老的语气，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很不错。
“师傅，是这样的……”黄震把自己在盛家古玩店里捡漏的事情说了一遍。
高老听完之后，幽幽地说道，“唉～这老盛也是的，竟然让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接手店铺。”
“师傅，您知道这尊佛像的事吗？”
“怎么，这尊佛像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没错，据我看来，这尊佛像应该是清朝中后期的。而且这尊佛像是用沉香木做成的，雕工十分精美，和故宫中那几尊木质佛像如出一辙。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外面被人新鎏了一层金，好像是要隐瞒什么。”
电话那头高老沉吟了半晌后说道，“你把佛像的照片发来，我看看。”
“行，我发您微信上。”黄震答应了一声，随即把手机里拍的几张照片给高老发了过去。
电话那头高老沉寂了半天，应该是在翻看黄震发过去的照片了。
过了一会儿，高老说道，“不错，我看这尊佛像的雕工确实是清宫造办处的。不过你怎么没拍底款？”
“师傅，这就是我不确定的地方，这东西没有款。不知道是不是当初根本就没刻，还是后来被抹去了。加上那一层的新鎏金，根本分辨不出来。”
“也有可能，造办处出品的东西，十个有九个是有款的，偶尔没有款也是有可能的。”
原来清廷造办处出品的东西还有这种说法，黄震算是学到了。
只听高老继续说道，“不过，这老盛应该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气得住院吧。不就是一尊佛像吗？况且这尊佛像规格那么小，即便是清宫之物，最多也就一两百万而已，对他来说这根本不值一提。”
“额……。”黄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实告诉了高老，“师傅，这个佛像还有一层暗格，里面还有一包骨灰，也不知道是谁的。”
“哦！”那话那头的高老瞬间恍然大悟，“要是你这样说，那就说得通了。”
“怎么个说法？”黄震连忙问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高老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问了黄震一个问题。
“你就没有奇怪过，为什么佛像里面存放骨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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