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11月的晚风已经带了深深的凉意。
钱权从万象广场出来之后，站在路口，没有立即打车回学校，脑海中还在回荡着刚刚和卢煊妈妈的那番对话，心中难以平静。
“一个成功男人有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这种现象，在和影视剧中已经见怪不怪，现实中，也只能从部分高调的富二代或明星那里窥见一二。
但当面听一位当事人，还是女当事人这么说，三观还是很受冲击的。
所谓这个时代男女比例失衡，对某些人来说，从来就不是问题，而且在某些圈子里，似乎还是个约定俗成的事情。
优质男女，只要不刻意设防，周围永远不会缺异性。
钱权也无意去批判或者说立志去纠正这种不正之风，他也没这种能力，只是感觉有些离谱的东西在里面。
他不记得听谁说过一句话，从历史的角度来说，一夫一妻制，是在保护女性的权益，但从现在社会发展的趋势来看，它也是在保护更多普通人。
无法细想，太多原因，可能更离谱的自己还没见过。
胡乱想了一阵，自嘲一笑：“我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大学生而已……”
自从上了大学以来，宋曦承诺要在未来的某个节点带自己起飞跃阶层，唐冰冰学姐希望和自己来一次说开就开的房，现在又有个已婚的女人想包养自己……
难道真像丁琳琅说的那样，自己有这方面的潜质？
手机叫了网约车之后，还是跟丁琳琅正面说了这件事，包括价格都没瞒着。
不知道她是不是被震惊到了，过了五六分钟才回复道：“你要不要帮我问问她女生行不行……”
“你看不出这是个阴谋吗？”
“什么阴谋？”
“用美色腐蚀你的斗志，用金钱泯灭伱的野心，用豪车摧毁你的理想，一步步把你变成一个只能依附于她的废材。
“等到她哪天腻了，一脚把你踹开，那时候你还有啥，除了几百万现金和一辆车，你还有啥？你还是个啥？。”
“是啊，得到了金钱和美色，但却失去了痛苦和烦恼，最后连束缚也失去了。”
两个人配合着开了会玩笑，丁琳琅才说：
“这个问题我们好像讨论过很多次了，欲望本身的产生，是不受控制的，但你能依靠自己的道德感把它压制下去，就是胜利，君子论迹不论心说的就是这个。”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
“是的。”丁琳琅认真地回复道，“如果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能秉持‘这件事真的好爽、好棒、好刺激，但它是错的，所以我不能做’的理念，那么这个世界的悲剧会减少一半。”
钱权笑着回复：“我们古代史教授说，在未来，只有儒家文化才能拯救世界，看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两个人的话题开始展开，钱权坐车回到学校。
“所以，钱权，你对这件事的终极感想是什么呢？”聊到最后，丁琳琅还是没忍住问。
“感想嘛，嗯，我是这么想的，既然现在流行成功人士就一定有多名异性伴侣，那假如有一个人很成功，身家到了几百亿的地步，但他这辈子从始至终只跟一个人上床，那他是不是也很牛逼？”
沉默片刻，丁琳琅：“就这些？”
“还有，是时候考个驾照了……”
“……”
“说真的，你要不要一起报名？”
“我要码字，没空，等我这本书完本再说。”
“嗯，那我先考，到时跟你分享经验。”
“或者……你考驾照，我来买车，然后你给我当司机，咋样？”
“行是行，但你自己不想尝试开车吗？体验那种掌控感和速度感，感受那种人类速度极限的延伸……”
“想啊，但我听说驾校教练骂人很凶，心里有点排斥。我讨厌任何形式的语言暴力，甚有时候至连自己的书评区都不敢看，你知道的啊。”
“哈哈，那也行，我给你当司机。”
回到寝室，钱权也跟几位室友说了考驾照的事情，郭弘毅和沈飞都表示一起考，高言拒绝了，说等他以后能买得起车再考不迟。
第二天，钱、郭、沈三人一起去报名体检，预约科目一。
“咱们争取三个月内把驾照拿到。”沈飞道。
“三个月太久了，我两个月搞定。”郭弘毅自信满满。
“我表哥报名一年了，现在还在科目二……”沈飞泼冷水。
“不一样的，我初中就会开拖拉机了，大家的基础都不一样。”郭弘毅说着问钱权，“老钱，你呢？”
“35天吧。”钱权道，“我小学就会骑自行车了。”
郭弘毅哈哈笑道：“还是你能吹！”
接下来几天，三人开始疯狂在驾考宝典上刷题。
每天讨论的话题都是“交通信号灯和交警指挥不一致时应该听谁的”、“闯红绿灯扣几分”、“不礼让校车扣几分”等等。
考试前一天，李子赫来了海师大一趟，跟钱权签约，他的“一九得九科技公司”的印章已经办下来了。
按之前口头约定的，钱权算技术入股，占5%股份，李子赫和李知一占股比例一样，都是31%，另外还有个凤来投资公司占33%。
“凤来”应该是李子赫和李知一爸爸旗下的公司。
简单来说，这个新公司的股东组成部分就是李家相亲相爱一家人和钱权。
无所谓，这个合约对钱权来说，约等于白嫖，李子赫拒绝了他11万元的投资许诺。
按合约规定，钱权的权利部分除了公司以后的利润分红，就是在公司业务方面的建议权；
义务部分就是要深度参与公司产品的策划、推进、落地和宣传。
也就是说，以后李知一再来找他训练象棋、围棋或其它产品，就不再是私人往来，而是工作。
“合作愉快，钱总。”李子赫已经开始称职务了。
“合作愉快，李总。”钱权笑。
次日，钱权、郭弘毅和沈飞去考科目一。
钱权和沈飞都是满分通过，郭弘毅……89分。
没错，初中就会开拖拉机的郭弘毅科目一挂了！
出了考场后，钱权和沈飞拼命憋笑，还安慰郭弘毅：“小事，再约一次呗，反正免费两次。”
“嗯，我没事，诶大意了，想控分来着，随便拿个90分，结果冒掉了。”
“真的没事吗？”沈飞确认。
“真的啊。”
“好的，那我们要开始嘲笑你了……”
说罢，沈飞和钱权狂笑起来。
“你挂科目一啊，老郭！我隔壁大爷52岁了，科目一一把过的！”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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