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整个都傻了。
我是雇主。
我辞退你,还要找什么理由?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淮茹:“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讲的有问题。我雇佣你给我工作,还要给你解释?”
“你就是得给我解释!”
秦淮茹把脖子一昂,气呼呼的说:“好端端的,你凭什么辞退我?我是桌子擦不亮还是衣服洗的不干净?”
“还是哪里碍着你眼睛了?”
“才干了一个月,你就让我走人,你让我们一大家子怎么活?”
她情绪激动:“棒梗到现在还在牢里没没出来,我一个寡妇拖家带口的,容易吗?”
“在外头工作找不着,在大院里也遭排挤,二大妈三大妈天天给我使眼色,好不容易找个工作,以为我们全家终于能吃上饱饭了。”
“你个没良心的,突然又要辞退我?”
“傻柱,你是硬生生的要把我们一家子往绝路上逼啊,是不是非得看见我们一家老小暴尸街头你才甘心?”
秦淮茹情绪激动。
眼泪顺着心酸苦楚,止不住的往外流。
如果四九城评选年度最悲惨人物,秦淮茹排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贾张氏见状,也赶紧挤出两滴眼泪,上来抱住秦淮茹:“儿媳妇,你说说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自打嫁到我们家以来,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过,天天挨饿受冻,现在连工作都没了。”
“是老天爷要亡我们,是老天爷不给我们一家子活路啊!”
婆媳俩抱在一起,声泪俱下。
眼泪就和决了堤似的,拼命往下流。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的眼角直抽抽。
他知道这俩货绝逼是装的。
但……
这种情况,他难不成走上去给她俩一人来个嘴巴子,让两人住口,不许哭了?
可这种事情,何云鹏拿手,他不在行啊。
而且,就连他这会也有点怀疑,这钱究竟是不是秦淮茹偷拿的?
“行了行了,先别哭了。”
何雨柱喊停:“我之所以要辞退你,是因为我们农村有个亲戚要上来,时间是一个月后,我们准备把这位置让给她。”
“这样好了,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到时候不用我说,你直接走人,明白吗?”
秦淮茹擦擦眼泪,委屈的说:“这么说,你还是嫌弃我打扫屋子,打扫的不干净?”
何雨柱撇撇嘴:“差不多是这意思吧,反正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还有,以后白天看着点,你打扫卫生的时候必须寸步不离。”
“绝对不许让任何人偷偷溜进我屋子。”
秦淮茹点点头:“你放心,我一走屋子门就锁上,保证不会让别人进去。”
说完话,何雨柱撇了撇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倒霉模样,觉得一阵恶寒,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屋子。
前脚人刚走。
后脚秦淮茹就把门给关了起来。
脸上委屈悲伤的表情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担忧。
她看向贾张氏问:“妈,你说傻柱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贾张氏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皱起眉头说:“傻柱这人啊,虽然变机灵了,但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来直去,藏不住事。”
“就从他刚刚的表情来看,十有八九他是怀疑上你了。”
“我估摸着,可能是他刚刚翻动钱罐子,准备给你发工资的时候,发现里头钱和票数量不对,但又没证据怀疑是我们做的,所以才想干脆把你开除了。”
秦淮茹脸色难看:“你说,傻柱会不会把这事告诉何云鹏?”
何雨柱虽说已经和他们断绝关系。
但有时候做事,也会顾及旧情。
并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所以,即便已经开始怀疑,但也并不会点出来,而是选择这样比较照顾脸面的方式来处理。
但是何云鹏不同。
那混蛋总像年底冲业绩一样,只要发现一丁点违法犯罪的事,全部严办。
棒梗和许大茂就是被他给这么送进去的。
谁求情都没用。
贾张氏思索片刻,随即说:“这件事傻柱应该还没有告诉何云鹏,不然,今天就不是他来找你,而是咱们被传唤到派出所问话了。”
“你先这么着,之后几天,咱们以静制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秦淮茹委屈答应:“只能先这样了,那您的衣服,最近也别卖了。不然让傻柱知道了,又得怀疑咱们。”
贾张氏愣了愣。
无奈点头。
原本,她准备明后天就去布行做新衣裳。
没曾想,就这么一下子,也不知道得往后延迟多久。
要知道,她已经有三年没做过新衣裳了。
就等着做一回新衣裳,在二大妈三大妈面前臭显摆呢。
……
何雨柱回到屋子里。
娄晓娥正在拨弄桌上的煤油灯。
七十年代虽然已经通了电。
但家家户户仍然保留着用煤油灯的习惯,虽然没有电灯那么亮,但架不住便宜啊。
“和秦寡妇说过了?”
面对娄晓娥的问话,何雨柱有些尴尬。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挠挠鼻子:“媳妇儿,我要是和你说,我没把秦淮如开除掉,你...会生我气吗?”
“什么?”
娄晓娥把何雨柱耳朵一拧,气急败坏的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刚出门前不是还讲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变卦了?”
“是不是那个狐狸精许了你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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