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差点笑喷,“那这次领导女儿应该是长期饭票了吧?”
陈日升偏头思考了好久的人生,最后垂头丧气道:“要老命了,身子有点吃不消,长久以往怕是30岁你就得给我送花圈。”
张宣咧嘴乐:“那没事,你可以放心死,花圈钱不差,到时候给你多买几个。”
陈日升猛瞪眼睛:“说这话,你还是不是人?”
张宣打量他一番,确实瘦了不少:“多吃点东西补补,回头我寄一点补品给你。”
这顿饭吃得有点久,饭到尾声,两个人都喝高了。
陈日升醉醺醺地问:“米见是不是真的成了张夫人?”
张宣默认。
陈日升打个酒嗝,手指指天大骂:“格老子的渣子宣!你怎么不把阳永健也祸害了呢?那样我高中的朋友都揣你兜里了啊!”
张宣搓搓手,一副不好意思地样子道:“太熟了,下不去手。”
“滚犊子!你是嫌人家不漂亮吧。”
“也不是,主要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咱不是那种人!”
“窝草!张宣,听到这话,我怎么那么想弄死你捏。”
“想弄死我的多了去了,你得排队。”
来到一中门口,张宣想起了米见的话,说:“年末我们一起聚聚。”
陈日升歪头:“我和阳永健陪你们一家四口?”
张宣踹他一脚:“阳永健有孙俊陪。”
“窝草!窝草!都不是人啊!”陈日升连连大骂。
走了几步,陈日升压抑着声音喊:“米见和杜双伶那么漂亮,我怕莉莉丝吃亏,你要对莉莉丝好点!”
张宣没做声,静静地望着他趔趄离去。
....
找家酒店,张宣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硬是憋不住尿了,才不情不愿晃荡着身子起来。
小解完,眯缝着眼瞅了瞅外边的漆黑夜色,一头钻进被窝里,还是接着继续睡吧。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8点过了,太阳晒得人火辣辣的,空气中有一股撩不去的闷热。
洗了把脸,把衣服穿好,走出酒店发现外面到处是一片乱乱糟糟的景象,一排排三蹦子都冒着热气,包子馒头米粉稀饭应有尽有。
张宣随便糊弄了一碗米线,对赵蕾和刘雅菲说:“走吧。”
赶到地儿时,廖芸和莉莉丝早以等在那了。
张宣下车就打招呼:“阿姨。”
有那么一阵子没见着了,廖芸打量他一番,发现他似乎没睡饱,然后不着痕迹扫一眼昨晚回来就像烂泥一样睡着了的婷婷,心里暗叹口气,上了车。
见到他,刚才还乌央乌央地莉莉丝立马来了精神,坐在后排挽着他胳膊,咬着耳朵一直有说有笑。
副驾驶的廖芸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观察着,最后头一偏,看向了车外。
下午2点从黄花机场出发,中间辗转香江,直到晚上11点过才到新加坡。
接机的是陶歌,一伙人在伦敦见过多次,已然很是熟悉,见面就问:“你们饿不饿?你先回酒店洗漱,还是先用餐?”
张宣看向莉莉丝母女。
见众人看向自己,廖芸说:“时间不太早了,先去用餐在回去洗漱吧。”
新加坡华人多,中餐厅比比皆是,不过大部分都是粤菜馆。但就算是这样,几人在饮食上没有遇到不适,甚至还有些亲切。
陶歌向张宣解释:“最近这边局势风云变幻,工作一直很紧凑,老邓现在走不开,所以他让我告诉你,等今天的事情忙完了,他晚些时候来找你。”
张宣点点头,这事老邓已经在电话自己说过了。
倒是莉莉丝好奇,小声问陶歌:“陶姐,这几天报纸上都在报道泰国放弃固定汇率制一事,你们赚了多少?”
餐厅人声鼎沸,陶歌没开口说,只是用筷子在桌上轻轻划拉一下。
见状,在银行做事的廖芸很敏锐,眼睛一下直了。
莉莉丝咽了咽口水,问:“人民币?”
陶歌说:“英镑。”
嘶!餐厅十分热闹,但这一桌却很出奇地静。
听到在泰国挣了10亿英镑,张宣心里止不住地窃喜,不过还是有些担心:“有没有和华尔街碰撞?”
陶歌说:“目前还没有,但已经引起了对方的高度关注。正因为这样,我和老邓才见好就收,没有一路追杀。”
这才是对的,现在人家势大,银泰资本跟在后面吃肉喝汤就可以了,不要去试图抢人家碗里的肉。毕竟这场金融危机要持续很久,机遇多的是,不怕吃不饱。
吃完饭,回到酒店洗漱一番,还没得及好好休息,老邓就找上门来了。
老邓一进门就扶扶眼镜,满脸喜色地喊:“自从遇到了你小子,老邓我鸿运当头,看来正如你吹过的牛皮,你是时代之子。
这回股市上的空头、外汇加上价差合约,收益是10亿英镑。”
张宣给他拿了一瓶冰饮,明知故问:“下一步指向哪里?”
老邓分析:“受泰铢影响,目前菲律宾比索、印度尼西亚盾和马来西亚林吉特都成为了国际炒家的攻击对象。
不过现在国际游资已经无形中达成了一种默契,由于新加坡元非常坚挺,骨头自然捡容易啃地攻击,下一个最大概率坚守不住的应该是林吉特。”
张宣问:“资金已经往那边流了?”
“已经在那边动起来了。”
老邓点头:“怕和华尔街产生严重利益冲突,这次我们不打算下注所有资金,计划先期动用4亿英镑分批次跟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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