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如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在小野寺的指导下学会取枪，用枪，俨然是训练有素的老枪手。
徐美如已经渐渐领会用枪奥妙。
开枪就像日常生活一样，走路说话，吃饭睡觉，思考事情，应该随机而发，不应造作。
用枪是件普普通通的动作。
这也是刚才学到的第二个大学问。
小野寺接着教授本领，“刚才练习的是拔枪。”
“重要的是速度，速度没有快慢，只有更快，比敌人更快。”
出枪快的人活下来的机会更大。
徐美如明白，“必须比敌人快，只要比敌人快，把敌人打死就行。”
小野寺认为徐美如的理解正确。
然后对徐美如说道，“你仔细看着我的动作，然后告诉我，看到什么不同的东西。”
话刚说完，小野寺的眼睛盯着枪靶，也不看桌子，快速拿起手枪，朝着枪靶扣动扳机，咔哒一声，完成射击动作。
毕竟是资深的老枪手。
速度比徐美如要快一半以上的时间。
徐美如睁大眼睛，将小野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小野寺收枪，立即询问徐美如，“不要对我说，师傅的速度好快，你告诉我，看出什么门道？”
感觉徐美如好像有点不敢说话的样子，“师傅在问我吗？”
小野寺点头，“师傅在问徒弟。”
徐美如没有片刻迟疑，原样还原小野寺的动作，“师傅没有瞄准，在枪头对准目标的瞬间直接开枪射击。”
此时，轮到小野寺开始好奇，“栗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徐美如不知何故问此，“做律师的。”
小野寺挑起大拇指，“栗原，你天生就是做杀手的料。”
徐美如张大嘴巴看着小野寺。
小野寺继续认真地点点头，“你是天生的枪手。”
徐美如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表情后面是诧异，是兴奋。
小野寺接着说道，“枪就是自己身上的器官，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随手拿起来就能用。”
徐美如认真地听着，第一次觉得开枪是多么精妙。
小野寺继续说道，“杀手根本不需要瞄准，朝着目标，扣动扳机就行。”
徐美如跟着此话，问道，“应该朝哪里射击？”
小野寺指着自己身上，“脑袋，心脏。”
徐美如伸手摸着自己的脑袋，摸着自己的心脏，“真的，很容易就摸到！”
小野寺指着枪靶，询问徐美如，“今天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徐美如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枪靶。”
小野寺摇头，“是敌人。”
徐美如的脑袋来回震荡着，重复回应，“对呀！前面的枪靶就是今天的敌人！”
小野寺摇头，继续问道，“今天的敌人是谁？”
徐美如暗自埋怨，“哪有这样来来回回地反复问事情！”
“目标是枪靶，枪靶是敌人，敌人自然就是枪靶。也许师傅正在训练自己，让自己在开枪之前要牢牢记住目标！”
想到这里，她信心满满地回答，“枪靶就是今天的敌人！”
封死你的思路。
小野寺微微一笑，转手指着旁边的近卫，“你不要忘记，敌人是他，他才是敌人。”
徐美如恍然大悟。
带着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小野寺，极其诚服，“今天要打败的敌人是近卫，要吃定他的东京料理。”
但是小野寺立即摇头，立即否定，说出深刻的话语，“要打败的永远是你自己，永远是你自己的心。”
徐美如不能理解这句话。
小野寺笑笑，“你的心在指引你的手，你的眼睛，在驱使你去射击，驱使你去杀人。”
徐美如终于明白小野寺前面说过的话，“只要用心就行。”
有没有灯光，环境黑不黑不重要。
这是射击的终极学问，放在其他事情上，也是如此道理。
近卫已经等不及，喊话过来，“可以开始比赛吗？”
小野寺回应，“马上开始！”
转头询问徐美如，“栗原，你准备好啦吗？”
徐美如立即点点头，“我准备好啦！”
小野寺把枪放在桌子上，命令，“随心，再练习一次。”
徐美如不等小野寺的话音落尽，没有用眼睛找枪。
伸手抓住手枪提到眼前，双手抱住枪柄，对准枪靶扣动扳机。
突然之间，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接着一颗子弹直接飞出去，击中枪靶。
枪头腾起一股青烟。
不知什么时候，手枪里已经装上子弹，保险已经打开。
没有想到。
徐美如保持刚才的射击姿势，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太突然。
没等徐美如回过神来，小野寺接过手枪，连续扣动扳机，将剩余的子弹全部射出去。
连续的、震耳的枪声让徐美如活过来，脸色苍白，手心里都是细密的汗珠。
小野寺朝徐美如点点头，“你是进步最快的新手。”
然后对近卫大声喊道，“我们已经打完第一局！”
近卫应了一声，举起长枪，连续射出五发子弹。
小野寺又对近卫喊道，“过来看靶数。”
近卫快步走过来，看到徐美如的脸色不好，低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被吓着啦！”
小野寺代替徐美如说道，“不要担心，谁第一次打枪都是这样的。”
徐美如不想被关注。
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枪声炸得耳朵都要聋啦！刚才都听不见声音。”
小野寺笑笑，“我今天收了最好的徒弟，开的第一枪就是满分。”
近卫自然不相信。
小野寺用手做枪瞄准前方，“扣动扳机的时候，枪头根本不晃，就是满靶的架势。”
近卫顺势看着前面的枪靶，笑眯眯地说道，“好厉害！今天就是输了，我也高兴。”
小野寺嗯了一声，然后按下喇叭，让报靶的日本兵出去看靶。
日本兵先报出小野寺和徐美如的靶数，“五发全中。”
接着又报出近卫的靶数，“一个九环，四个八环。”
徐美如和小野寺两人一共射出五发子弹。
五发全中，也就是说，徐美如的第一枪也是全中。
小野寺是用枪老手，自然全中不在话下。
徐美如却不敢相信自己能击中十环。
这是徐美如第二次举枪射击。
真得如小野寺说的一样，天生就是杀手吗？
小野寺接着对徐美如说道，“你先跟我来。”
两人走到旁边枪位。
小野寺拿起勃朗宁手枪，装进五发子弹，递给徐美如，“射击。”
徐美如已经觉得自己是名老枪手，接过手枪直接射击。
报靶日本兵迅速报出靶数，“五发全中。”
神枪。
小野寺立即教会徐美如装卸枪弹，伸手指着下一个枪位，让她自己单独去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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