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那边跑,可是跑到林束身后的几米开外,却像是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跌向身后。
“啊……”
林束发出一声大喊。
何荷飞在半空中,听到林束的喊叫,一股无形的浪潮冲击着她,然后一声嗡鸣,接着就是白光一片。
等她再次醒来,是白天。
她眨了眨眼睛,缓了缓心神。
“你醒了?”
林束晴朗的声音传来。
何荷一怔,然后坐起身。
自己正躺在帽儿山文化广场的一张石墩上,而林束正坐在她身旁,微笑地看着她。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帽儿山。”林束笑着说,“就睡了一觉,就突然又回来了。”
何荷微蹙着眉审视他。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正常,并不是像在树下见到的那样,全是黑的。而且他现在神色也正常,也不再诡异。
“怎么了?”林束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们怎么又回来了?”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何荷将目光移开。
她记得林束站在树下突然爆发,然后一片白光闪过,现在醒来又是在这里。
“不知道,我醒来我们就在这了,好像是睡着后,自己就回来了。”林束说。
听到林束这话,何荷又看向他。
那片白光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林束带她回到了这里,可是他现在却这样说。
他是故意在装傻隐瞒,还是真不知道,失忆了?
“我睡着后,发生了什么事?”何荷问他。
林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我……我后来好像也睡着了。”
“但是我把巴龙叫醒了,让它看着。”他说着用脚碰了碰巴龙。
巴龙会意,配合的看何荷一眼。
何荷也打量巴龙,试图与它交流,可是巴龙还是不理会她。
“不管发生了什么,总之现在回到了这里就是好的。那个地方太诡异了。”林束说。
“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束看何荷这样再三的问,心里犯起嘀咕来。
他摇头:“不知道,睡得太死了,完全没有意识。”
虽然他撒了个慌,但他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何荷休息后,巴龙也闭上眼睛休息了,就他和那只老鼠米粒大眼瞪小眼的,还醒着。
他是想着等巴龙睡会,就叫他起来替他,可是后来他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所以他并没有在睡之前把巴龙叫醒,刚才也是为了怕何荷责怪,所以拿巴龙挡了个枪。
可能是太累了,他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很长也很美好的梦。
他梦见禁区没有降临,他和爷爷在老家过着简单的生活。以前总是会觉得在老家的生活单调无趣,可是这次在梦里,他却觉得很满足。
他故意和爷爷斗嘴,气得爷爷追着他满院子的打。他在厨房生火炒菜,爷爷在院子里编竹篮,烧好菜后,和爷爷一起吃饭,爷爷嫌弃他做的不好吃,但是这嫌弃在梦里面听起来也很欣慰。
他还梦见在南城送餐,然后接女朋友朱菲下班,朱菲看到他等在她公司楼下,高兴的跑向他。她也不再抱怨他没钱没房没车。
他还梦到和丁民山,带着巴龙在南城的大街小巷里面闲逛,巴龙吃上了真正的糖果,而且很喜欢吃。
一切都很美好。
这么美好的梦,他当然不愿意醒来。可是美梦却突然戛然而止,等他惊醒过来,就是在文化广场上了。
“你受伤了?”何荷突然惊呼道。
她只顾着怀疑,到现在才注意到他右手臂上那道长长的伤疤。
林束看一眼手臂,不在意地说:“没事。”
他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就觉得右手臂很痛,应该是受伤了,可是并没有伤口。
等在这里醒来后,他发现右手臂很痛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很长的伤口,明显受伤又有一段时间了,伤口处的血都已经凝固。
这也是他觉得疑惑的地方。
在那里只是觉得痛,却没有伤口,出来后却又发现了伤口。
而里面的事物,明明是在眼前被毁坏,却又在下一刻自行修复成原来的样子。那里面的一切表现在眼前都是完美无缺的。
那有没有可能,那些被破坏的东西只是在那个世界被修复了,放在另一个世界,它们被破坏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或者那整个世界都是一个虚假的幻象,东西被破坏了就是被破坏了,只是它通过某种方法蒙蔽了眼睛,让看到的人误以为它是好的?
可是他折断树枝时,那一根根握在手里的树枝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幻象也会有实体吗?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何荷走到他的右手边。
“不用了,伤口已经没有出血了。”
“不行,不包扎很容易挣开的。”
何荷看向四周,寻找能用的东西。
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条掉在地上的横幅,于是站起来往那边走去。可是走到一半,她突然顿住,然后慢慢的往后退回来。
林束发觉她的异样,寻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人正慢慢的从广场下的路走上来。
那人中年模样,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头发略微凌乱,但能看出先前被梳理得很整齐。
林束站起身,几步跨到何荷身边。
“你们好。”那人看到了他们,高兴的朝他们挥手,眼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林束和何荷看着他,没有对他回应。
禁区里面虽然有不少人,但是在无限循环的帽儿山上突然看到一个,不得不让他们觉得奇怪,也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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