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说话了……”
好像是可以刻意而为之，在白慕晴发出了凄厉的尖叫之后，男人才慢吞吞的拿开镜子，不知道是不屑还是嘲笑的勾了勾嘴角。
“……”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顺着残破不堪的脸颊掉了下来，白慕晴现在有了一头想撞死的冲动，脑海里不断的闪现自己看到的现在的脸。
根本就不能平静下来，如果现在她的手上有一把匕首，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再自杀一次。
“怎么，这点刺激都受不了？”
对于白慕晴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还以为白慕晴有多么了不起，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只不过是张被毁的脸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又要刺激她，明明知道她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她那张残破不堪的面孔。
“死了多可惜，难道，你就不想复仇么？甘愿的让你的仇人称心如意？”
男人救她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借用她的手对付那些世子而已？即便，她的利用价值在某些人看来已经失去了价值，他从一开始就没放弃这个棋子。
甚至，任她在那些世子之间周旋到今天，现在，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
“你说的简单，如今的我和废人有什么区别？何谈复仇？”
心如死灰的白慕晴何尝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她似乎又成了某个男人的棋子，一颗非常利用价值的棋子。
虽然，她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觉得她有利用价值了，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许还有那么一些用处，可是现在根本就毫无价值。
“白慕晴也会有没有自信的时候？”
他们的谈话只限于这样的模式，她根本就看不到那家伙的真面目，甚至是刚才他拿镜子走过来，白慕晴都没有瞧见这家伙的真实面孔，有过度惊吓的成分，也有这家伙刻意不让她看到他的成分。
“对一个毁容的女人说自信，你不觉得你很可笑？”
她还有什么自信可言，以前的她就是过于自信，才会轻易相信白暮忆会真的喜欢上她，她曾经以为自己拥有这个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事实呢？现实告诉她，她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白暮忆真的是好手段，亲手编制了一个童话送给她又毫不留情的打碎。
是她傻，是她蠢，是她白痴，才会轻易的相信这一切。
“我看毁的不止是你那张脸吧？我看你连心都没了？”
她真正在意的是那张脸么？照他看来，好像并不只是，她没有自信恐怕更多是那个狠狠把她伤害的男人，所以，到现在还在逃避，到现在都不愿意面对事实。
“没了不是更好么？”
可是，白慕晴只知道她的心还会痛，只要脑海里一闪现那张脸就会痛到无法呼吸，他给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呵……看样子，你还是不懂得珍惜生命？别忘了，是谁杀了你的全家，别忘了，是谁把你害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你真的甘愿么？想想你惨死的父母，想想那些因为你无辜死亡的生命，他们就活该离开这个世界么？”
这个女人只不过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他会让她愿意面对的，至少现在他就可以。
“够了……你出去！我不想听！”
他越是说只会让她负罪感越重而已，所以，她不想听。
他也清楚这个女人现在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要是刺激过头了只会启到副作用，与其这样，他还不如慢慢来。
反正，她身上伤至少要花上半年的时间来疗养，他有的是时间来熏陶她，仇恨这种东西，不用他来她就已经满心都是怨恨了。
只不过，现在的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现在的一切。
两个人的气氛沉默了好久，他临走之前才丢下一句话：“若是想复仇，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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