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许知晓敲了几下门,“二小姐,我真的进来了?”
我猛地挣开他的臂弯,拉上帘子,走到门前,拉开了小缝:“想想还是算了,我不太好意思。”
许知晓吃吃一笑:“那我去跟老爷说,二小姐还需要几分钟。”
我微笑:“嗯。”
拉上门后,我把毛巾搁在胸前,大口喘气。这场博弈,我输在没有准备。是的,现在曝光还太早,太早了。
白誉京从帘子出来时,衣冠已整齐:“不错,胆子够大。”
等他走到我面前,我自嘲:“不是始终不如你么?”
他突然笑了,勾起我的下巴,轻柔印吻:“来日方长。”
再次对他的行为不解,他却是很喜欢我这样的状态,伸手揉搓我湿漉漉的头发。
他出去了,我贴着门,依旧如坠云雾。
这次饭桌上,除了家里人和白誉京,另外很多衣冠楚楚的人,一看就是有身份的。看来,这次白誉京和邹瑶的事,应该要定下来了。或者,是完成什么目的。上次白绍良怒骂白誉京的案子,邹定邦是支持白誉京的。而这支持,说雪中送炭都不为过。至少在这个案子上,是的。
白绍良,我想到他,想到他,我想到我母亲,不期然去猜测与我无关的往事。如白誉京所说,白绍良不会因此对我仁慈,我反而要多加提防。
当然,白誉京和邹定邦是互惠互利。
饭桌上,我寡言寡语,邹定邦让我喊叔叔伯伯时,我规规矩矩喊。这次,邹定邦不仅仅是用外界来订下邹瑶和白誉京的事,更是把我介绍给那些人。之前邹定邦说我是邹家二小姐,最多就是传遍了整个邹宅。
而今……
低头时,我微微勾起唇角,一场大戏,才慢慢拉开序幕。
邹瑶当然从头至尾扮演娇羞小女人。邹瑶生日是11月11日,因此订婚的日子定在虐狗日。
还有一个月呢。
会有什么风浪,谁清楚呢?
陈琛揽下了烂摊子,邮件风波来得突然,去得凶猛。顾艳怡再如何,跟我干了一架后,多少对我有点畏惧。至少,当着我面,她不再肆意地飞扬跋扈。
我无所谓,谨守本职,时而担心莫元阙在海城的动向。我不敢过早联系他,怕他不耐烦。不过依我和他两天处下来,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态度,他对唐续雪是真心的。
午休,我趁着大家都去午餐,我婉拒徐再思后,致电William。
William语气不掩惊讶:“淼淼,什么事?”
因为他说过,直到他折腾出点什么事,我和他还是不联系为好。
我缓慢而轻柔:“William,我想见你。突然地,想见你。”我说得十分小心翼翼,怕他动怒。
沉默,死寂。
约摸一分钟后,William才出声:“淼淼,我现在在英国。”
“视频?”我像是十分不甘心。
“淼淼,别闹了。”William沉声道,“任何可能暴露的行为,都不要做,知道吗?”
我低垂眉目,几分丧气:“William,对不起。”
William大概觉得自己过于严厉,竟然缓了声安慰我:“过几天,就能见到了。”
“好。”
收回电话,我拿出准备好的小面包,拆了一个用以果腹。
风平浪静的一天,我不拖时间,而是赶着下班。如此一来,打的容易,但堵车。荣城的上下班高峰期,堵个半个小时不是事。
“小姐,你别急,这狗日的交通,不是一天两天堵了。”司机口音有点重,说脏话颇有喜感。
我付钱给司机:“师傅,给你钱,我先下车了。”
没等他说话,我就开车下车,很快下车,拎进开了个车门。意外没有阻碍,我坐稳后,对回头看我的司机说:“能麻烦你送我去监狱吗?”
是个中年大姐,看着凶煞,开口声音竟软糯:“妹子,我不是出租车。”
我扣住车门,不愿意下车,神情紧张:“我,有人在追赶我,不让我去看我丈夫。可你知道,我丈夫蒙冤入狱,他就是我的全部。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他。我特意在堵车时换辆车,就是让他们追踪不到。求求你了大姐,我可以给你双倍,不,随便几倍的钱。”
大姐看了我很久,眼睛微微右移,似乎在思考我说的真伪。许久,她道:“没关系,你付我油钱就可以了。”
我联系William,就想知道,他会不会想上次一样,打晕我阻止我去看周渊。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找个迟西戎鞭笞我演场戏。
回荣城之前,William说为了我更好地投入演戏,不能看周渊,避免与往事牵扯避免被往事影响。我都觉得是对的,哪怕我再想念,我都不希望肮脏的自己去见周渊。
如果不是上次临时起意却被如此阻止,我不会觉得不对劲的。
William有时候太过极端,我其他可以不介意,但事关周渊,我就会介意。
大姐没多久就开车了,车技很好,我不过闭目小憩了会,监狱就到了。我顿时感慨万分,却又怕William的人识破我的小诡计追上我再次阻拦我,因此我加快步子往前跑。
“警察同志,我想要探视周渊。”我找的狱警金峰,是五年前那个。
他低垂着头,翻着本子:“你和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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