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说实在的,袭珂心软了。
但是一想到宋问安那女人,软下的心又硬了。
这么好的一对父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可真够伤他们心的。
“你觉得我需要钱吗?”楠爷沉声反问。
宋团长和宋太太眸光黯然了,唯有宋太太的目光时不时瞥瞥袭珂,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妈的!有奸情!
宋太太泪水一下就绝提了,噗通跪下。“求你们二位了,高抬贵手,我们二老会感激你们一辈子的,我发誓,我会好好管理我们家问安的,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儿发生……”宋太太抖着声儿说。
楠爷一把抓起袭珂的手往外走。“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宋团长您也是一名军人,对法律的认知可不比我少吧?这事儿,没什么好谈的,先带内眷告辞了。”
楠爷一席话说的二老心一下沉到地狱,进行撕心裂肺般凌迟。
撂下话儿,楠爷拉着袭珂步出了雅间门。
宋团长连忙拉起还跪在地上的宋太太,眼泪刷得不争气大颗大颗滚下,他遇事儿从来没落泪过,一直,就将这个女儿当做手心宝,含在嘴里怕融了,握在手心儿怕烂了。
就当作自个儿的命根子看待,这个女儿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罩门,宋问安今天变成这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不能让自个儿女儿出什么意外!一定不能!不管是用任何手段!也不能断了她前程!
宋太太颤抖着身子,伏在宋团长怀里失声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厢内。
袭珂伏在楠爷怀里问:“宋问安这事儿会做牢么?”
“因为没有进行人身伤害,大概只会进行刑事拘留几个月,扣除其军衔,开除于党,永不能再入党。”楠爷说。
难怪那俩老的会那么激动的说断送了宋问安的前程,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楠爷,算了,放过她吧。”刚刚宋太太那一跪,确实将她吓了一跳。
不看僧面看佛面,宋问安她妈委实将她震撼了一把。
“怎么了?”袭珂会这样说,却是在楠爷意料之外。
“算了算了。”袭珂摇头叹气。
她想着每个做父母的不容易,能不为难人家就不要为难人家,等哪天风水轮流转的时候,轮到她头上来的时候,她也希望对方能高抬贵手一把。
被权势所迫,是世界上最无奈最没有人性的事儿。打小儿,她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特能理解那种感受。
“猫儿……”楠爷侧过身抚着她线条分明的轮廓。
顿了顿,楠爷又问。“心软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袭珂说:“像宋问安那种女人,千刀万剐一百遍也觉着不爽,关键她没有对我实行到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我打掉了一颗牙,也够了。拘留她几个月,没问题,开除于党,扣除军衔,这招儿太损了,折寿。不然你早死了,我还得守寡,那日子多惨不是?”
停留在她轮廓上的手指捻转掐她脸蛋儿上的肉肉:“挺会贫嘴啊。”
袭珂往他怀里蹭蹭:“那可不是,那也不看是谁调教的?”
小嘴儿跟涂了密似地,说出的话儿都甜滋滋的,腻的楠爷心里舒服。
“成,这事儿听你的,难得你这么善良一回,爷得成全。”楠爷腻歪地笑笑。
神马意思?神马叫难得善良一回?她有那么坏么?她做错啥了?杀人放火了?做了缺德事儿了?
这话真难听……
但是也只能在心里抱怨抱怨就得了,吵出来,又得是自个儿占下风,谁让人楠爷雄风阵阵啊。
“只是这事儿,先别传出去,让那些人先急一阵子。”楠爷补充道。
得!真是个闷骚腹黑的男人!
不过,袭珂心里觉着贼膜拜了。
再咆哮一次,她嫁对男人了!掳爱成婚!杠杠地!
“先别乐了,今儿必须将这车给我学会!”楠爷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袭珂头顶上几只乌鸦飞过,还把楠爷出来的正事儿给忘了。
“这进程太快了吧?”袭珂怕了。
楠爷真狠,太没耐心了!竟然想让她一步登天!打他!
听她的口气,楠爷不满意了,轻敛眉案。“有意见?”
袭珂身子下意识一缩,她知道,她这会儿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她的下场都会很惨。
“好的。”袭珂从他怀里爬起来。
迅速与他换了位置。
紧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盯着前方宽敞的道儿上。
吸气……吐气……
“放松点!”楠爷冷声提醒。
刚刚的温柔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还说女人翻脸快,男人翻脸比女人更快!
袭珂闭上眼儿,回想着之前教练如何教的,半刻后,她徐徐睁开眼儿,拧动钥匙,上好离合,踩上油门。
轰!
尾气排出一团黑烟儿,车刷得飞了。
“控制速度,你这速度在这道上是属于超速。”楠爷在一旁提醒。
“哦,好。”
袭珂立马减缓了速度,车子时速恢复正常。
“转弯,快要追尾了。”
“啊?转转弯?”袭珂愣了。
楠爷眼看着快要追上前面那辆大众的尾巴,倾过去,打开袭珂的手,自个儿掌握方向盘避过了一劫。
楠爷伏在她身上,袭珂此时正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因颠簸,偶尔唇畔会触他耳朵边边,撩的她心痒痒的。
楠爷心里也不好过啊,她温软的触感,如同汽油,将他心头儿零星小火浇成燎原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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