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峰先生。”
一身军中制服的中年男子疾步走进了办公室,满脸微笑。
“你好。”
魔君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点头示意。
人敬我,我亦敬人。
人若害我,我必杀人。
就是这么简单!
此人坐下来,微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董安。罗峰先生……没想到你已经准武者考核过关了。我们看守所自然没权力关押您,您有权现在回家了。”
“现在回家?”
就这样完了?
你在想屁吃呢!
魔君沉思了一秒钟,身体往后一倒,陷进了沙发里,问道:“我想问一下,到底是谁想杀我?”
一看年轻人的姿态和表情,董安便顿感头疼,他微微一迟疑,考虑该怎么应对。
但魔君没给他迟疑的时间。
“如果你们无法回答,我会通过极限武馆,向江南市安全局提交申请,查探之前发生的一切。”
魔君有恃无恐,一旦这事情被捅上去,被人知道一名准武者在看守所里被人围攻,而看守所竟然包庇罪犯。
看守所的高层,绝对会有大麻烦。
这就是武者的特权。
这就是这个怪兽横行的年代,武者的地位。
借势而为、顺势而上,这些手段,信手捏来。
董安自然也知道这个后果,连忙笑道:“罗峰先生,别急。事情是这样的,据我们调查,是一位名叫‘周华阳’的地头蛇人物,安排了这些在押囚犯对罗峰先生你进行攻击,按照我们调查,他们是准备,打断你的一条腿和一条胳膊。”
“哦?”
“打断我一条胳膊一条腿?够狠啊,想废掉我吗?这周华阳我不认识,谁让他干的?”
事已至此,董安也没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连忙道:“我们已经审问过周华阳,是名叫张昊白的年轻人请他帮忙的。”
“张昊白?”
“原来是他。”
“真是不知死活!”
魔君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没变化,平平淡淡,但董安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杀意。
“他的确是不知死活。”
董安挤出一丝浅笑,说道,“你完全可以选择向江南市安全局申请捉拿张昊白,他幕后指使人伤害准武者……这是重罪!判有期徒刑二十年都很正常。”
“但你也别怪我多嘴,这张昊白的叔叔,也是一名武者!”
“你可以不给他叔叔面子,申请安全局捉拿张昊白……安全局乃是管理武者的机关,权力极大,张昊白叔叔根本不可能影响安全局做事。”
“但是,他叔叔毕竟是一名武者,听说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战将级……”
“你是选择不惜得罪他叔,依旧要对付张昊白。”
“还是让他私下调解,让张家赔钱。”
“一切由你自己来决定。”
现在看守所因为信息出现差错,关押了一名准武者,这才导致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挤在两名武者中间,他作为领导也不好做,既然话已经带到,他便站起身,最后道:
“我的话已经带到了,这是罗峰先生你的手机等物品,都在这。”
魔君接过自己的物品,表情冷淡地站起身。
是私下调解,让对方赔一笔大数额金钱?还是硬要对付张昊白?
董安看不出来。
他感觉这个少年根本不是少年,更像个在社会中混了一辈子的老油条。
此时,扬州城宜安区,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一间包间当中,茶杯热气蒸腾,香气弥漫,但气氛深沉,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黑云压城城欲摧。
“准武者?”
张昊白一下子就蒙掉了。
然后,脸色迅速苍白,傻傻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额头汗珠不停渗出。
说起来,张昊白和罗峰还是同届校友,只是,这些年来,罗峰一直压他一头,让他心生羡慕嫉妒,以及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昊白现在已经没有了嫉妒,有的只是恐惧。
他家是富豪家庭,对于准武者拥有的一些特权他是很清楚的……自己竟然派人去打断准武者的一条腿一条胳膊,准武者完全可以让江南市安全局来抓自己啊!
一进安全局,自己这辈子就完蛋了!
“不,不……”张昊白脸色煞白。
“我不想被安全局抓去。”
“爸,爸……我去找爸爸。”
张昊白脸色苍白地迅速冲出茶楼,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同样,夺舍罗峰肉身的魔君也回到了家。
张家人心惶惶,可罗峰一家人却开开心心。
只是,魔君有些沉默。
毕竟,他不是罗峰,尽管他的道德底线很活跃,但叫两个陌生人爸妈,还是难以开口。
一餐别扭的晚餐吃完,魔君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廉租房。
就在他准备找个隐秘环境继续进行太阴炼神时,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三十来岁男子微笑着迎面走过来,躬身道:“请问,可是罗哥?”
“你是……周华阳!”
魔君一脸戏谑。
周华阳心中疙瘩一下,在魔君那邪魅的眼神注视下不由有些心慌。
他没法不心慌,魔君如果真的要对付他,他可真的有大麻烦了。
混江湖的,多少有点胆气,立刻镇定了心神恭敬道:“罗哥,我就是周华阳!不知道罗哥有没有时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可以吗?”
“也好。”
初来乍到,魔君也需要点钱财来改善生活。
上车离开,直达一座高档洗浴会所。
这洗浴会所算是消费比较高的地方了,最低消费都是以万为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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