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堂弟不错!”
朱瞻基和王宇兵马而行,看了安定门守卫的大兴左卫一眼,面无表情的打马上前。
“还行吧!咱们守青巴山的时候,我的族人去了十五个,他是活下来的三个之一。”
王宇随意应承一句,不想让朱瞻基忌惮。
怎么回事,朱瞻基这是还没登基,就开始和自己划线了?
这也不奇怪,王宇靠着五征草原,砍了的鞑靼、瓦剌人多少脑袋,甚至草原人人为他奉上了尊号。
现在王宇在明军中的威望,除了英国公张辅、汉王朱高煦,第三个基本就是数得着他了。
不过朱瞻基只是小小的提点王宇一下,并不打算动他。
主要是大明施行卫所制,兵将分离,还有兵部制约,平时比卫所指挥使职位高的武将勋贵,全都在五军都督府呆着。
大战的时候,才放这些勋贵出去统兵。
现在朱瞻基只是小小的提点王宇一下,主要是他那个老和尚的师傅,当初说的话,无有不应验的。
现在朱瞻基相信老和尚给王宇的批语了,自然要提前警示他一下。
王宇都不知道,自己又因为那个已经嗝屁的神秘老和尚的批语,这才被朱瞻基忌惮。
三千营步卒控制了外城七门之后,随后朱瞻基召集了内府十三卫,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
来的自然是封官许愿,之后这些人十分自觉的开始办事。
王宇跟着朱瞻基进皇宫的时候,小太监小宫女,已经在洗地了。
跟随着襄王朱瞻墡起事的勋贵,自然是有死的觉悟,不如那些文官畏畏缩缩,当个缩头乌龟。
养心殿
一群太医在雕龙画凤,青丝幔帐的偌大龙床之侧候着。
龙床之上,登基不过一年之久的洪熙皇帝已经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他气若游丝,两眼凹陷,面容枯槁,身体也消瘦不成样子。
“呜呜~”襄王朱瞻墡连滚带爬,声泪俱下的扯着皇后张妍的衣角。“母后,母后,你一定要救救儿臣啊!哥哥和表哥进宫了,他杀了好多人,他们一定会杀了儿臣的。”
好嘛!
现在襄王朱瞻墡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哥哥和表哥的差距,他们可不像自己那么和善且听话。
现在襄王朱瞻墡都想不通。
为什么他们两敢不听监国的旨意呢?
那上面可是盖着皇帝的大印呢!
一道劳什子监国旨意,人家两人直接看都没兴趣看。
马营一个冲锋...
襄王朱瞻墡派去的信使,直接被引着朱瞻基和王宇入宫的马营踩没了。
物理和生理意义上的没了。
现在襄王朱瞻墡知道怕了,皇后张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伸出左手。
襄王朱瞻墡满眼星星,怀有期待,希望能像以前一样,母后摸摸自己的脑袋,原谅自己的过错。
“啪!”
襄王朱瞻墡捂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不明白一向疼爱自己的母后,为什么抡圆了巴掌抽自己。
“来人啊!”
两个殿前魁梧的金吾卫,侧身而出,对着身着华服皇后张妍一拜。
“在!”
皇后张妍神色庄严的看着小儿子,眼中没有一点慈爱,她此时乃是大明的国母,不是襄王的母后。
“堵住这逆臣的嘴,不要让他惊扰了皇上!”
两个身着样子货金甲的魁梧金吾卫,再拜。
“谨遵皇后懿旨!”
随后两个魁梧的金吾卫,直接押住了鼻涕眼泪一把的小弱鸡襄王朱瞻墡,大手叠在一起,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没一会儿
养心殿外传来甲片摩擦声,以及沉闷的脚步声。
“太子爷、侯爷,皇上和皇后就在殿里呢!您们这边请~”
两道人影被小太监迎了进来,跨过了朱红色的大殿门槛,来人正是一身戎装王宇和朱瞻基。
皇后张妍打量二人一眼,随后对着一侧的太医点点头。
“吴太医施针吧!”
龙床一侧的太医出来一位精神奕奕的白胡子老太医,放下推开针灸的布袋,取长短不一的针,给洪熙皇帝施针。
王宇和朱瞻基将手中兵刃交给了殿前金吾卫,而后到皇后张妍面前,一同躬身据手问安。
“儿臣/臣参见皇后!”
皇后张妍看了两人一眼,抬手示意。
“起身吧!待会皇帝有事要交代你们!”
没一会儿,太监又带着两位红袍文臣来了,他们两的补子上绣着锦鹤,来者正是大明的现在文官的领头羊,内阁辅臣。
文渊阁大学士杨荣(工部尚书)、弘文阁大学士杨傅(礼部尚书),最受洪熙皇帝器重的内阁首辅杨士琦,被汉王囚禁在山东,现在文官代表就是二人。
至于武勋的代表...
大明还有国公一堆,区区靖安侯的确不算什么。
但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唯一称号的定国大将军,在大明武将从前往后数,除了英国公张辅,那也是大明武将里能排第二的人物。
所以文武代表都有了,加上皇后张妍作为皇室代表,基本可以确认继位的合法性。
须发皆白的吴太医施针之后,洪熙皇帝的苍白的面色恢复了一丝血色,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洪熙皇帝朱高炽睁开了眼,挣扎了一下,在皇后张妍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
“这几日辛苦你啦!”
洪熙皇帝两眼深陷,勉强对着带着担忧神色的皇后张妍,挤出一丝笑容。
时间有限,朱高炽来不及多说,只能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殿中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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