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们还没玩够呢。”
“就是就是啊,我们交了钱玩得好好的,凭什么赶我们走?”
“对啊对啊,要放干池水,不知道选择晚上没人的时候啊?我们钱交了不让玩,退钱!”
“对对对,要么让我们在这里玩,要么退钱,我们交的钱不能白交了吧?”
众女子义愤填膺地吼着。
而自古以来的官兵,都是一个性格模子刻出来的东西,见这群中下层的人员不听安排,拿长矛吓唬着临岸最近的百姓们:“我们这是奉了上头的命令要封锁几天池子,你们既然玩了哪有返费的道理?赶紧全都起来出去,逾了时辰上头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
“你口中那个上头的人是谁,我们要见她!”
“对,我们要见那个上头的人,你叫她出来!”
女子们依旧怒吼着,众怒难犯。
官兵见到整个临滨池里的人,大都愤愤不平地怒吼着,也有片刻的犹豫。毕竟不能把这上千人关进大牢,在天女脚下这是要引起动乱的。可是王殿亲自交代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们怎么可以轻易撤退?
王殿手握大权,退一步便是夷三族之罪,谋逆的罪名也不过如此!
思及此,那个官兵更加凶狠起来,怒道:“我给你们所有人一炷香的时间,赶紧从池子里起来离开,你们之前的无礼,咱家当兵的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们要是死性不改,非要惹了上头的人不高兴,那我等就不客气了!”
见状,本来就怒意难平的女子们更加怒道:“你们让那个上头的人出来!”
“对,让她滚出来!”
“滚出来!”
眼见人群气势汹汹,那官兵认为只有用血的教训,才能够制止眼前这一幕继续扩大面积,手中的长矛一动,直接毫不留情地刺在了一个女子的前胸上。
那女子双眼圆瞪地看着她,不可置信地垂下头,盯着自己胸前的长矛。接着身子一软,歪倒在了水里。
官兵伤及无辜百姓的举动,让在场戏水的人都群情激愤,更加不愿意离开此地。而且对于她们口中那个上头的人,更加憎恨鄙视和谩骂。
“叫她滚出来,滚出来!”
“没错,叫她滚出来,当官的就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吗?滚出来给百姓一个交代——”
“那个人是谁,我们一起扒了她的皮,要死大家一起死——”
“对,不能饶了她,不能饶她!”
现场的中下层人员,本就看不得当官掌权的人为虎作伥、鱼肉百姓,这时候伤害无辜女子更加令她们义愤填膺。全都嚷嚷着要官兵们把那个人交出来,大家一块儿打死她。
这时候,有一名女子看着被官兵捅了一矛的女子,那女子气息奄奄,眼看就要不行了。那名女子急忙叫着:“你们快看她快不行了,得赶快救她啊!快快快,先抬上岸去——”
众人听她这么一喊,也是急忙上前帮忙,将那名女子抬上岸去了。
接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壮女子走上前,一把揪住那惹事官兵的衣领:“赶紧把附近最好的医官叫过来,否则我要你的命!”
刚才众人没有上前冲动打杀对方,便是为了给这名女子和自己留一条后路。女子需要及时得到救治,而她们也不能这么冒然冲动,打杀这些小兵。小兵不足为惧,可上头的那个人是谁,现在谁也不清楚。若是事情捅到皇帝面前,发现大有来头,对方必然一定会吃亏。她们无权无势做小老百姓的,却也不一定好过,所以她们不敢在此刻冲动上前打架。
“好好好,我去找我去找……”那名小兵唯唯诺诺,或许是怕自己晚点会被人收拾,急忙借着这个由头跑了出去。
在这些游玩的人,虽然无权无势的居多,但是住在附近的人也不少。怕那名小兵逃走不回来了,在她离开以后,立即又有几个人自告奋勇去找医官。她们熟悉这边的地形,知道哪里有医馆。
那名女子被抬到了专门的救治室,抬人的几名女子又胁迫管事人员,拿出最好的止血药救人。而内池里,在官兵们把好说和歹说一起用上的劝说下,众人也都不在水里泡着了。
有的人觉得不能继续玩,这么热的天呆在这里也没意思,换了衣服以后就回家了;有的担心那名女子的伤势,跑去救治室探望看能不能帮上忙,等着医官的到来;还有的似乎想看热闹,都跑到了临滨池的大门进口处,在那里等着,看这件官兵伤人事件接下来该怎么处置。渐渐的人多了,过往的路人也都纷纷知道,这里发生了伤人案,对着大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等内池里的人,都陆陆续续散完了以后,官兵们才发现池子里,竟然还有两名女子的身影。这么大动静,她们俩不可能不知道吧?这分明是要赖在池子里,不愿走的节奏了?那怎么行?
见刚才群情激愤的情况已经过去,这帮子官兵也不再惧怕两名女子,于是便稍带怒火地喊道:“诶诶诶,说你们呢,你们俩怎么回事啊?这人都走光了,你们俩还在这里杵着干嘛?赶紧起来,我们要负责清池的事情了!”
左边那名女子没什么反应,倒是右边的女子转过身来,有些隐忍的怒意,却没有立即发作出来。
这时候内池里的人都走光了,那些官兵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再惧怕眼前两个人。见右边那名女子居然敢对她做这个表情,说话的那名官兵立即怒了:“嘿,说你你还不乐意了是吧?我告诉你,你们俩赶紧给我起来,这里的池子要清洗了。你们俩要是还没玩够,再找别的池子玩去!赶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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