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被摔得七死八活,近乎七魂六魄归于天际的时候,安瑾锋无可奈何地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背忙道难为你了咱们不练了你都飞过半个以诺殿了已经很不错了。王牧尘听见动静装不下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连忙跑过来抱紧我没说话,我被他勒得差点喘断的。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才上的半个以诺殿,就因一次失败便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个性。
我推开他们,执意跳到地上。方才安瑾锋来得及不过气眼一翻过去了,寻思这小子莫不是故意来补刀的。
当然,安瑾锋固然如此说,但我肯定是不会听的。用指甲盖想都能想明白,我历经千辛万苦,要是没有安蕾昕师姐神乎其技的治疗法术,多少条腿都不够我摔时我根本没有受伤,很显然他们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安心放任我的行为。
安瑾锋未曾多踏一步,王牧尘亦是如此。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尊重我的意愿,这使我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自尊心瞬间膨胀了。
我再次仰望以诺殿殿顶,以诺殿大,以诺殿高耸入云,以诺殿殿顶就算我在殿下把脖子掰了看也看不到。我深呼吸,赶忙将视线落在脚尖,心觉继续看下去估计连爬上以诺殿的勇气全没了,退步五十有余的距离,加步猛跑,一路没有火花夹闪电也差不多背后能起烟了,蓦地踮脚踏步跳起。
我寻摸刚才的助跑按道理来说是没问题的,要说有问题,我难不成起个跳还得算初速度?那也忒麻烦。
恍然间,我的身体早自主踩上瓦楞点步上去了,我由衷感慨真不愧没白摔那么多回,居然愣是摔出下意识。踩着瓦片,听见身边的风呼呼的吹过耳畔,我心里顿时升起不真实感。
不能倒在这里,我对自己说,倒在这里估计就再也爬不上以诺殿了。
大抵是催眠起来作用,我在即将踏空时豁出性命拼搏,拔出凌霄剑于半空扬起剑气。剑气短暂凝结实体,我踏在形似实体的剑气往上飞身点步,凭感觉做出招式,不经意间使出藏踪蹑迹跳上房顶,再睁眼,大半瑞阳山庄的景色尽收入眼里。
我成功登上以诺殿殿顶了,迎面吹来呼啸而过的风,顶头明媚的朝阳都在向我陈述这事实。回想起曾经为此奋斗的艰辛往事,我不禁有些热泪盈眶。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瑾锋站在了我的身边,他拍着我的肩膀,手指指向瑞阳谷的一处地方。那地方有风车,有大片的花海,有小河流水柳树插荫。
“瑞阳山庄的中心是以诺殿,这里是瑞阳主庄,四大主门派在这儿里。而在那儿。”,我顺安瑾锋的手指望去,“那里是分庄之一的灵药山庄,都是救人的地儿方,但是那里人的武力值普遍皆很高,分庄主是安诺,门下亦是四大门派。”
我点头,他随即手指移位,落于错落有致的圣贤书院。书院依山傍水,楼阁水榭一应俱全,似乎载有梅菊兰竹四大君子,倒是雅致。
“这里是圣贤书院,是读书的地方,你以后也要去。”,安瑾锋默默嘟囔些话方抬眼继续说,“书院院长安阳,话很少但是说的话都很中肯,其他人嘛,你以后会知道的。”
没想到我好不容易熬过了学校里的九年义务教育,居然又要迫于学习的压力下埋头苦学,没办法,我只好苦着脸点头。安瑾锋轻笑,移眸晃荡老远且挪指落在它处。
这次的地方不同,远远地举目观看仅能目及满片赤色,诡异且令人向往的鲜艳。安瑾锋猛地揽住我的肩膀,我登时清醒,醒神后看脚尖,如若再踏半步便落入万丈深渊不得反,念及此不由得激起满身冷汗。
“这是以东关口,危险的很,勿去,切记。”,安瑾锋的语气极其严肃,“吃人不吐骨头的,以东关口是安雅分庄主坐镇,若无大事不要往那跑。”
我能听得出来他是真的为我担心,再加上亲身体验过的危险,我可不是对与死亡擦肩上瘾的人,自然明白其中危害性连连点头。安瑾锋似乎笑了笑,又似乎没有,他摆手,转而指向更为偏远的地方。
“那些地方太过偏远,你看不到在所难免。”,安瑾锋叨叨句真大后继续说道,“以后肯定会去的,反正你现在会轻功跑哪里都快着呢。”
我无言以对,心想这还不是赖你的放养教育。
安瑾锋没那么敏感到感觉得了我的内心波动,至少当时他看起来没有。他突然拍向后脑勺,那个力道,啧啧,我都怕他被自己给打傻了。
“噢,对了,还有这儿。”,他叫到,手指下移移至颇为特别的地面,“这是练剑台,没有特别把守的人,不过你可以在这里看到安镇宁师兄,他的剑法造诣很高而且很喜欢教你们这些小孩子,有不会的问他比问我强。”
我闻言没忍住,下意识地侧头朝他蹦出句:“要你何用?”
“撑场面啊,亲亲师兄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来自安瑾锋信誓旦旦地保证,鬼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他所言必定不虚,这是我很久以后才清楚明白地得知此事。另外他的确很厉害,只不过他一直表现的吊儿郎当太具有迷惑性,这也是我很久以后才明白的事实,然而代价很惨痛,惨痛到我宁愿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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