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顾辞九和杨珊珊上完早课，便在校门外的早餐店等着早餐。
她们二人各自点了一份粥。
人有点多，服务员端上来后，时间都已经过半了。
正准备赶紧吃完走人，便见楼梯口缓缓走来三人，是陆时、魏止和赵佳。
陆时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精神俱佳。
反倒是跟在后面的两人，魏止和赵佳一副怏怏的样子，像是昨晚干了坏事一样。
“早。”陆时落座，冲她笑了笑。
顾辞九笑眯眯摆摆手，“早啊，你们怎么今天也来喝粥了。”
陆时说：“嗯，突然想喝粥。”
顾辞九埋头喝了口粥，咕咚咕咚三两下喝了大半。
“你们两怎么一副昨晚做了贼一样？”杨珊珊跟着喝了口，抬眸扫了一眼旁边没什么精神的两人。
魏止打了个呵欠：“没什么，昨晚有点事。”
顾辞九扯了扯唇角：“那赵佳也是？”
赵佳抓了抓头发：“是。”
他有点怨恨地看了眼魏止，要不是某人昨晚不是硬拉着他玩游戏，他也不至于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顾辞九和杨珊珊看着这一举动，下意识端着碗往后仰，一脸地嫌弃看着赵佳。
赵佳一头雾水，望向她们：“你们在干嘛？”
杨珊珊凶巴巴地道：“赵佳，你能不能有点素养！”
赵佳眨眨眼：“？？”
杨珊珊：“我们还在喝粥，你抓头发干嘛，头皮屑不得全飞到我们碗里。”
顾辞九点点头：“没错的。”
赵佳话卡在喉咙半天：“呃……”他竟然无言以对。
赵佳被两女生说了一顿，安分了许多。
也显得安静。
最终打破宁静的是，端着食物走上来的服务员。
服务员有条不紊地帮他们摆放好粥，便拿着工具下楼梯。
三个男生多点了分猪肉汤，魏止有意讨好，他把汤推至在女生面前，“喝点汤吧。”
顾辞九狐疑看了他们一眼，喝粥还要喝汤吗？
她往汤里看了眼，嗅了嗅，汤中加了葱花加以点缀，葱花的香味伴随着肉汤。
还别说，挺香的。
杨珊珊已经拿着自己的碗，盛了一小碗，喝了几口，抬眸问道：“这星期我搬了新家，你们要不要过来玩玩？”
她又补充道：“不远，很近的。”
魏止盛了碗汤，说：“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搬个家。”
杨珊珊喝着汤，有些口齿不清，对未知撇嘴道：“那你别来，反正也没打算邀请你，我本来目的就是邀请陆神跟赵佳，谁问你了。”
魏止赶忙澄清：“别，我就是跟你说个气话。”
顾辞九坐在杨珊珊旁侧，抿唇轻笑。
杨珊珊问：“陆神，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陆时闻言，饶有趣味地挑眉看她，也来了兴致：“你去不去？”
顾辞九眨巴眨巴眼睛，小口地抿了口肉汤，开心地说道：“去啊，我家珊珊搬新家，当然要去一趟。”
陆时的指尖轻抚过瓷碗，唇角微弯，颔首道：“嗯，那我也去。”
陆时跟着去了，赵佳自然也会跟着去，他应声报道：“自然也少不了我。”
话题结束。
顾辞九今早吃得有点饱，最后放下瓷碗，摸摸鼓起来的肚子，心满意足：“你们继续吃，我吃饱了。”
杨珊珊放下碗，说：“好巧，我也吃饱了。”
两人起身，跟他们一一道别。
来到楼梯处，顾辞九摸出口袋的纸巾，分了一张给杨珊珊：“珊珊，给。”
杨珊珊接过，随意擦了下嘴，被楼下的吵闹声给吸引住。两人看了一眼那边的人群，发现今天的人格外有点多，顾辞九说：“今天来这喝粥的人倒是挺多的。”
杨珊珊眼尖，一眼便看到围在中间的人脸，她拍了拍顾辞九的肩膀，说道：“那个不是程译吗？”
顾辞九跟着望过去，还真的是。
没想到在这都还能碰上他们，还真是有缘……
杨珊珊低喃：“那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又是谁？”
顾辞九瞥了眼，淡淡说了句：“他表姐。”
她没想过要在这逗留，准备去买单。温宁竟然能从人群中，快速地锁定她。
温宁热情地冲她打了声招呼：“嗨，顾同学。”
顾辞九突然被叫住，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她故作惊讶：“你们也在这呢。”
温宁说：“阿译说早上想喝粥，所以我陪他一起。”
程译低声轻笑，淡声道：“嗯。”
又看了眼她旁边陌生的面孔，他似乎没见过这个人，他说：“她是？”
顾辞九给他们介绍道：“我好朋友，杨珊珊。”
温宁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我叫温宁，是程译的表姐。”
程译则坐在一旁，跟着说道：“我叫程译，是顾辞九的朋友。”
顾辞九：“……”
她貌似还没真正的承认这个朋友吧，虽然她在珊珊面前是这么说来着。
“你们都吃过早餐了吗？没有的话，不如跟我们一起吧？阿译，你觉得呢？”
程译眉间轻拢，摸了摸下巴：“我没问题。”
温宁见她们傻站在那，也怪不好意思的，便打算邀请她们一同用个早餐。
并不知道，其实她们刚从楼上用过早餐，正准备去买单。
顾辞九闻言，拒绝了温宁的好意：“不了，我们刚吃饱的。”
温宁长眉轻蹙，似乎在细细回想些什么，她记得好像看到她们两刚从楼上下来的，并不是撒谎，也就不再去挽留，说道：“行吧，那改天一起。”
顾辞九应了声，和珊珊买了单便往操场走去。
杨珊珊挽着顾辞九的手，一边走一边想着一个问题，说：“九九，我怎么感觉程译的眼神不对劲呢。”
她刚回忆了下，程译看她们的眼神就像是很普通的那种同学关系。相反的是，他看向温宁的眼神，有点说不清。
“你觉得程译喜欢他表姐？”顾辞九长眉轻蹙，其实她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她当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杨珊珊略微颔首，说：“诶，没错，我也是这种感觉，像是暗恋。”
顾辞九并不打算去讨论人家的事，“或许吧，不过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杨珊珊点头：“说的也是。”
就在此时，有个少年经过顾辞九身边时，脚步微顿，略微侧首，从侧面打量着顾辞九，语气有点愉悦：“学妹？”
这声音低沉悦耳，有几分耳熟，顾辞九垂眸看向来人，惊讶道：“秦明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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